個體面呢!”
鄭東娘尋思著也是這麼個理兒,便也按下不想,出去忙和張羅。
蘇禮回去讓半夏打點了幾匹緞子,又添了些金銀首飾,另外包了二十兩銀子,收拾了幾件料子好但自己窗不到的衣裳,都一道包了,算作給子鳶的嫁妝。
晚上沈青昊回家的時候,見外宅後面傳來陣陣喧鬧聲,問了沈七方知道是蘇禮嫁了丫頭,回房一問聽是把早晨的丫頭打發了,登時高興起來,“打發的好,放在裡頭鬧心。”
蘇禮聞言笑道:“也不知怎的就是看上你了,下午還跪著求我給她開臉呢!”
“快別提這事兒了,臉上都不知擦了多少粉,香氣嗆得人要死,也還真是個沒臉的。”沈青昊想起那丫頭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哦,那若是個漂亮的,爺就準備收了?”蘇禮故意溱過去逗他。
沈青昊一把將蘇禮攬進懷裡道:“爺先收了你再說!”
二人在屋裡親熱溫存自是柔情蜜意,外頭的婚事卻也辦得熱熱鬧鬧,下人們都說鄭東運氣好,也誇鄭東爹在主子面前有頭臉,把鄭東爹哄得吃了不少酒,直癱軟到桌子底下被人抬了回房去。鄭東娘也被一群婆子灌了不少酒,但好歹自己還有些分寸,只喝了個七分醉。
年紀小些的都去鬧鬧洞房討糖吃,見得新媳婦的模樣,更是都讚不絕口,說鄭東這回是走了桃花運,一時竟是惹得外院的小廝雜役羨慕不已。
鄭東見新媳婦擦著胭脂抹著粉,比下午瞧見的時候還好看了幾分,藉著醉意心裡也很是歡喜,恨不得趕緊攆了滿屋子的人便去摟媳婦。
大家又鬧了半晌,便都笑得很是曖昧地告辭去了,鄭東娘心裡還是有些個擔心,但瞧著媳婦頭臉手腳都沒什麼毛病,估計也就只有像老頭子說的,怕是讓爺給睡了,奶奶瞧著不喜歡便匆忙給打發了出來,心裡忍不住又想,這可別到時候生個兒子都不知是誰的種。就這麼惦念著,竟是一夜未睡,聽著老頭子的呼嚕直到天亮,見兒子拿了染紅的白綢來給自己,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登時歡喜起來,不住地念誦奶奶是菩薩下凡,是個大大的善人。
第二日鄭東領著新媳婦去給蘇禮磕頭,許是鄭東年少方剛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子鳶走起路來都是垮著雙腿,所幸屋裡只有半夏和錦之在,蘇禮受了禮就趕緊將人打發去了,瞧那子鳶也沒再鬧騰,也算是放下了一樁心思。
第二百零六章 迎高踩低
自個兒院裡打發了個不省心的子鳶,讓蘇禮的心情好了不少,第二天便早早地去沈母屋裡請安,剛坐穩身子還沒等說話,就見簾子一挑,幾個嬸孃魚貫而入,讓人摸不著頭腦。
家裡的規矩是,月初月末以及逢五逢十都去姨奶奶屋裡請安,卻沒有妯娌間請安的道理,更何況還都是一大早地全來了,當真詭異的很。
不過她還是趕緊起身一一行禮問安,又關切地問:“二嬸兒的傷可是好些了?”
“哦,好多了!”二太太被她一問有些訕色,忙轉移話題道:“禮兒怎麼嗓子這般沙啞?唉,也是,家裡趕上這樣的事兒,的確是要著急上火的。”
蘇禮聞言奇怪,難道蘇禪生病的事兒家裡都知道了不成,便道:“是啊,前晚陪著三姐姐一夜,第二天嗓子便是啞了,不過好在她人沒什麼事了,剩下的便是將養,倒是放心不少。”
二太太也是一愣:“什麼三姐姐?我說的是……”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太太接過去道:“二嫂,你瞧大早晨起來的說這些做什麼,誰遇到這樣的事兒都得鬧心,你偏生還要揭人家傷疤。不過也沒處說理去,畢竟蘇浩大人是蘇家的長子,下頭又有兒子,女兒也生得出息,從那邊兒說,都該是這樣的!”
蘇禮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們說的是蘇浩襲爵一事,便笑著說:“三嬸兒說的極是,長子襲爵本就是正理,大伯父又是朝中的肱股之臣,在家更是極有威嚴的,爵位之屬本就沒什麼爭論。”
二太太性子急沒壓住,脫口而出道:“不是說你大哥不行了嘛,以後沒有子嗣,難道從你家過繼不成?”
沈母聞言面色不豫,咳了兩聲道:“當著孩子的面兒混說些什麼。”
“哪裡還是孩子,禮兒是咱沈家的長孫媳婦,老太爺都讚不絕口的,怎麼能還當作孩子看,說不定再過大半年就做娘了呢!”三太太狠是得意,前頭有二太太這個愣頭青頂著,自己只要敲敲邊鼓,也用不著說什麼過分的話。
“那是大伯父的家務事,我也不甚清楚,左右大伯父正值壯年,哪裡就想到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