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瞧瞧廚下有什麼吃食,再把半夏叫來。”蘇禮從沒讓芷蓮貼身服侍過,也不知自己是在彆扭什麼,不過還是先把她打發了出去。
芷蓮出去不過片刻,半夏就快步進屋,瞧見蘇禮的模樣,便站在兩步遠的地方抿嘴笑,俯身行了個禮道:”奴婢給奶奶道喜!”
“你個死丫頭,居然敢取笑我,看我哪天給你找個人配出去。”蘇禮臉紅地嗔道。
半夏知道她是說笑,俏臉微紅,但也不多說,開箱找了乾淨的衣服過來伺候蘇禮。瞧著她身上點點瘢痕,忍不住又有些臉紅,不過卻也有些擔心地問:”奶奶,奴婢拿些化瘀膏給您揉揉?”
“嗯,那也好!”蘇禮也是覺得身上酸楚,又尋思著明個兒還要出門見人,若是被人瞧見了不好。
半夏去櫃上取了化瘀膏的小瓷盒,少挑了些在手掌搓勻,便力道適中地給蘇禮揉捏起來。
“聽芷蓮說你和錦之在收拾東西?”
“嗯,瞧著今個兒天好,把些大毛穿不著的拿出去拍打晾曬,而後便在準備明個兒去參加洗三禮該預備的物件,已經弄得七七八八,奶奶就不用操心了。”
“你們兩個的確是用得順手,可也都年紀不小了,早晚是要配出去的,下面的小丫頭們,你們也該多用點兒心留意,品行好的就多教些個,最好能挑出幾個能頂用的來。”蘇禮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別人家丫頭十五六歲,不是開了臉就是配了人,我光顧著自己用著順手,反倒是耽擱了你們。”
“奶奶快別這樣說,奴婢倒寧願在奶奶身邊兒伺候一輩子,比出去配個臭男人強幾百倍。”半夏跟著蘇禮的年頭最多,私下裡說話也就隨意的很。
“這話說的,真是個傻丫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難不成就你還例外了去。”蘇禮微微側身又道,”光靠我留意也不是個事兒,你和錦之年歲最長,你們平日裡也該自己注意些,哪個瞧著順眼便跟我說,我也好幫你們謀劃。”
“奶奶這是瞧著奴婢瞧厭了,想要趕緊攆出去罷!”半夏唄蘇禮說得面紅耳赤,忙玩笑著岔開話題,”奴婢瞧著芷蓮這孩子不錯,雖說靦腆膽小了些,但是性子純良忠心,人也聰明剔透,什麼東西都是一說就通,都不用說第二次。”
“芷蓮那丫頭,人是個不錯的,只是這容貌……”蘇禮想著剛才瞧那芷蓮繡花的側臉,連自己這個女人瞧著都覺得精緻漂亮,連點子嫉妒之心都生不出來,只覺得像是在看個精美的工藝品,她微微嘆氣道,”你也瞧見了,越出落越是漂亮,這般的容貌,無論是生在什麼人家,怕都是個引禍的根源。唉,無論如何,既然是我收了進來的,我就定然會好生為她打算,給謀個好去處便是了。”
“奶奶說的是,模樣美成芷蓮那樣,即便自己是個好的,有時候也身不由己。”半夏深以為然地說,”如今有奶奶護著,還招惹得二爺時常來糾纏,若是放在別人家,怕是早就給糟蹋了去。”
將身上的淤痕全都揉化開來,半夏才伺候著蘇禮穿好衣裳,芷蓮進來回了廚下都有什麼吃食,蘇禮皺眉聽了半晌,覺得什麼都沒胃口,便吩咐去煮了稠稠的小米粥,配著醬菜和小麵點,倒是吃了不少。
大致檢視了一番準備好的物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對半夏和錦之讚賞了幾句,正好莊子上派人來回事兒,便又將幾個莊子的收支帳目算了個清楚,各自立了帳本讓半夏收著。
這些事情一忙,便也到了下午,沈青昊從外頭回來的時候,蘇禮正在廊下看書,聽到丫頭見禮的聲音才抬頭瞧見,見他滿臉不高興地進來,也不叫起,徑直地朝屋裡走。
“這是怎麼了,誰招惹你生氣了?”蘇禮將手中的書放下起身,迎上前去問。
沈青昊本沒瞧見她坐在這兒,冷不丁地嚇了一跳,強撐出個笑容,卻也沒見有多少開心,攬著蘇禮朝屋裡走,依舊是滿臉的陰沉。
他進屋後便坐在榻上直喘氣,蘇禮將丫頭們都打發下去,擰了怕子來給他擦臉,又問:”到底是怎麼了?可是那案子還沒查清楚?”
沈青昊接過帕子胡亂擦了把臉,搖搖頭道:”那案子已經審清楚了,雖說牽涉較廣不能犯案,但至少也是真相大白,左右與爹無關,便也沒咱們的事情。聖上給我安置去兵部當差,本來是極好的事情,誰知今個兒剛去便被人挑撥刁難。”
蘇禮奇道:”你素日不是個這般喜怒形於色的,你好端端的也沒什麼功績,便直接被安置去兵部,有人不服豈不是正常,何需這般動怒。”
“你可聽說過兵部尚書鄭奕平那人?”沈青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