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被靈牌環繞,人做什麼祖宗都在天上看著,不敢有什麼勾當。”蘇祺的語氣十分生硬。
“好一句人在做祖宗在看,你眼裡還有祖宗?我坐在你面前你都語出不敬,你還有臉跟我說祖宗?”老太太怒道。
“欲加之罪何患列辭,我這段日子算是想明白了,我爹是姨娘生的,所以你從頭開始就看我不順眼,無論我怎麼迎合你,怎麼討好你,我在你眼裡從來就沒有被瞧得起過,你不過是給祖父的面子,所以才給我面子,但是隻要一有機會,你就恨不得我死,恨不得我爹孃和四姨奶奶都死了,好讓老太爺再回到蘇家老宅對不對?”蘇祺像是知道自己這回在劫難逃,所以說話毫不顧忌。
老太太被她氣得渾身發抖,抬手抄起桌上的汝窯扁罐就朝她砸去。
蘇祺閃身躲過瓶罐,這回乾脆直接站起來,梗著脖子朝老太太厲聲道:“別以為你弄死我們祖孫二人就能在蘇家一手遮天,老太爺不會饒過你,我死後化作鬼都不會放過你!”
“七姑娘這是在混說什麼,怎麼張口閉口就要死要活的,別是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如今在說胡話吧!”老太太屋裡有個眼生的婆子忽然說,她平日沒少收老七和四姨奶奶的好處,如今見這情形,便開口打算緩和一下,至少幫老七找個託辭。
“什麼時候屋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劉媽上去就甩上兩記耳光,“你是年紀大腦子不好使了吧,七姑娘如今住在什麼地方?住在祖宗祠堂裡,那兒只能受到祖宗的感化和庇護,滿口胡唚的老貨!”
老太太心裡清楚得很,敢在這個時候冒出來說話的,肯定不是奸細就是早被銀錢餵飽的,想都不想就揮手道:“拖出去打死!”
兩個粗使婆子拖著哭天搶地的婆子下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回報道:“回老祖宗,已經打完了!”
兩個婆嚇得面如土色,灰溜溜地退下去處理屍體。
這會兒四老爺帶著四太太也趕到,四太太病還未好,臉色蠟黃,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像脫水的花兒,比上次瞧見的時候憔悴了許多。
被人抬進屋放在椅子上,見自家閨女站在屋子中央,下意識地就把身子出溜下椅子,順勢跪在地上磕頭道:“老太太,我家祺兒年幼不懂事,若是她做了什麼錯事,媳婦願意一應為她承擔,求老祖宗千萬開恩啊!”
“年幼不懂事?我可沒瞧出來,我倒是覺得你教女有方,來了就攪得蘇府家宅不和,如今除了殺人放火,她怕是沒什麼不敢做的了吧!”
“殺人放火……”四太太被嚇得差點兒昏死過去。
134 一種凌冽的美
“老太太明鑑,祺兒雖說爭強好勝一些,但從不敢做什麼害人的勾當啊!”四太太也不經大腦的說。
“不敢害人?那當初她為何被關進祠堂?她連蘇家的嫡長房子嗣都敢暗害,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老太太沒好氣地說,“你出去吧,別在我這兒哭鬧,吵得我心煩得很。”
“娘,你起來,別求這個老太婆,她壓根兒就沒把咱們四房放在眼裡,不,我說錯了,不是沒放在眼裡,是當作眼中釘肉中刺,巴不得咱們都死光,她才心滿意足呢!”蘇祺進屋就見四姨奶奶還在外屋跪在地上流淚不敢起身,蘇禮躺在老太太旁邊的軟榻上睡覺,瞧著老太太先是派人去問,然後又必死了可梅,那老媽子不過幫自己說了句話便被拖出去打死,情知自己這回是在劫難逃了,所以言語間毫不客氣,恨不得把搬過來以後的憋氣全都發洩出來。
“祺兒,我的祺兒啊,你快別混說,趕緊跪下來給老太太賠罪,你這是做什麼啊!”四太太只有蘇祺一個女兒,素來在家就硬氣不起來,原本的性子也軟弱,所以除了求饒也想不出個什麼旁的主意。
“賠什麼罪”,蘇祺冷笑道,“娘,你別傻了,與其在祠堂那種鬼地方呆一輩子,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痛快!”
“祺兒你別胡說,什麼死不死的,娘就你一個閨女啊,你要是死了娘可怎麼活。。。。。。”四太太撲上去想拉蘇祺跪下,見她還是強硬地撐著,最後只能抱著她的腿痛哭失聲。
“混賬東西,被關進祠堂是你咎由自取,原本我還想若是你知道悔過,能在祠堂好好的修身養性,過個兩年便求老爺把你放出來,誰知你竟是個教不好的,與其留著你禍害家裡,還不如現在打死乾淨!”
“聽聽,說實話了吧?有人想讓我死,今天別說我是賠罪,我就是做什麼都在劫難逃的!”蘇祺說罷轉身就朝外走。
“祺兒,你,你幹什麼去?”四太太沒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