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箱子,懸著心終於落下了。
侍畫進了書房,慕修遠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她,她收下了?”
侍畫哪裡不知道自家少爺的心思,索性說了個清楚,“收下了,向您道了謝,別的什麼都沒說。”
“哦。”慕修遠有些失望,悶不吭聲地低頭看著泛黃的書頁,卻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侍畫輕輕搖搖頭,退了出去。
花溪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準備二十九那天搬到程家去。
日子一定,韻琳和韻寧就如約而至,美其名曰是送行,其實就是想來看“笑話”。
瞅著一屋子的箱籠,韻寧嘖嘖道:“花溪妹妹在府裡住了兩年,這東西倒是不少。”語氣聽起來有點嘲弄的意味。
“嗯,原來訂做的一些制香的東西我一併帶去了。”花溪懶得與她計較這些,總之今日跨出這個府門,日後還能不能回來都是個未知數。
就聽見那邊韻琳說:“妹妹這一去也不知幾時能回來?哎,四姐嫁了,你要去姑母家住。平王大婚的日子定在十月,到時候五姐也要離府了。眼瞅著咱們姐妹幾個一個個離開,想想心裡真還有些難過。”
若不是韻琳沒有一絲哀慼之色,光聽這話,花溪還真可能以為她是姐妹情深才觸景傷情。若不是自己時時提防,還不知要吃她們多少虧。
見花溪不說話,韻琳撫了撫塗著蔻丹的手指,又笑著說:“五月我和你七姐及笄,到時你可要回來觀禮。”
“嗯!到時若是老夫人允了,花溪自然會回來觀禮。”花溪嘴上虛應道,心裡卻想,能免則免,應付完今日她終於能鬆快些日子,誰沒事還回來找不痛快。
“這事你別怕。我去求老夫人,也不在那一兩日上。到時何葉和田如玉會來,都是熟人,你莫再推脫了。”韻寧撅著嘴,好像花溪不來她就沒完似的。
韻琳附和:“是啊。這一及笄,以後能再一起的日子也不多了,總不會你這心裡還因為上回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