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會不受控制的臉紅心跳嗎?會想起某個具體的情景嗎?會猜測他的意圖嗎?會計較他的一言一行嗎?”
“沫沫,你戀愛了?”相濡的聲音聽起來帶著驚喜。
以沫驚悚了一下。“……只是問問而已。”她怎麼可能談戀愛?似她這般心胸的女人怎能容許自己跟仇家談情說愛?再者說,這些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沒了仇恨,她靠什麼支撐下去?
“沫沫,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別瞞我。”
“沒有。我從沒一個人待這麼久過,有些不習慣。”
“楊徹惹惱你了?”
“不是……你別瞎猜了。哥,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大概還有一個星期。吉滿爸媽跟我談了……將來的一些事。”
以沫精神一振:“一定是婚事咯!要在岳父岳母跟前好好表現啊。”
“我和吉滿都還年輕,不急。沫沫,你就要開學了,調節好生物鐘,千萬別圖省事兩頓飯並一塊吃,胃會弄壞的。”
兄妹倆在電話裡你一句我一句,拉扯了很多,但以沫閉口不談與石杞碰面一事。她本能的覺得相濡不該也不能捲進這些是是非非中。
手機快打沒電了,兄妹倆這才互道晚安。
周圍不知何時靜了下來,燈光明亮依舊。只是一個人坐在這片寬闊裡,顯得孤零零的。
她拍了拍身下給她當凳子的石獅子:“老兄,你也睡了嗎?”
石獅子炯炯有神,可惜不會說話。她無聊的爬上石獅子後背,站高了看遠處,眼前的景物似乎不一樣了。
“生如寄,死如歸。”她默默唸道,只覺心中一陣慘痛。
別人眼中的青山綠水,永珍更新,在她眼裡只是用來粉飾通往終點的那條道路的幕布,縱然旭日如虹,繁花似錦,也掩飾不了現實的病態、艱險以及終點的黑暗和淒涼。
她便是一步步走在這宏偉壯麗的幕布裡了,一步步挨近終點,一步步挨近黑幕。
她忽然感覺好睏,跳下石獅子,快速離開廣場。
十字街頭,她猶豫了片刻,拐向協和醫院……
那晚,以沫依偎在媽媽懷裡睡著了,她的跑跑依偎在丁霂霆懷裡睡著了。
丁霂震呢,坐在以沫家的防盜門前吸了一堆煙。女孩徹夜未歸,他徹夜未眠。
同樣未眠的還有他身邊的那幫保鏢們……
********
丁霂震打聽到以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