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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閃過,她哆嗦了一下。她認識大師兄十八年了,尚不能完全確定他的心性,何談丁霂霆,一個從小“黑”到大的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會魔法嗎?為何一靠近他便讓她意志消磨,甚至摧毀!

“你為什麼不紋個……海豚?”她問他,自己也感覺莫名其妙。是會因此覺得他安全許多還是自覺心安許多?

他輕笑一聲:“好,等跑跑安然回來,我就去換成海豚。這一次,我會打麻藥,不再讓自己痛慘了。”

她打了個寒顫:“你這個紋身竟然沒打麻藥?”怎麼受得了?

“因為仇恨,我曾無比瘋狂過,可如今有了你,有了跑跑,我不會再瘋狂。”他揉了揉她滿頭秀髮。即便她還是堅持去見“徹骨”,他也認了。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

“?霆……”以沫哽咽了。原諒我,就這一次,一次……對不起。

丁霂霆離開時,以沫摁鈴叫來護士。“我還需要止疼棒,傷口好像又疼得厲害了。”

護士說:“可能肌肉在生長,你等會兒,我這就給你拿來,但是隻能用半小時,之後該進行遠紅外治療了。”

“謝謝。”以沫心想拿來後就歸我使喚了。

二十分鐘後,她換好衣服,關上門,從窗戶爬了出去……

******

丁霂霆靜靜的坐在後面一輛計程車內,心痛的看著以沫鑽進了等候在醫院外的第一輛計程車內。

“跟上‘四眼’。”他拍了拍前面車座。

“是,老大。”

另外五輛計程車一道啟動,遠遠的尾隨第一輛計程車而去。

以沫特地注意了下身後,沒發現可疑的車輛。

時針指向八點四十,她抵達三明學院新校址。這個大學緊挨著C市最大的紫微湖,湖邊建有沙灘排球場,緊連著足球場,視野格外開闊。大概尚未交付使用,顯得冷清清的。

她掃了一圈,除卻幾個簡易工棚,看不出大師兄躲在哪裡。

簡訊鈴聲響起,大師兄發來了指示:“面對正東方;十點鐘方向走兩百米。”

她辨出正確方位,看見那個方向種植了一片美人蕉,後面是一片灌木林。

“沫沫,你帶尾巴來了。”沒見著大師兄就聽見他說話了。

以沫吃驚的往後看,發現送她來此的計程車又開了回來,後頭跟著五、六輛計程車。

再回頭,發現四個身形酷似大師兄的人站在跟前,還有兩個酷似跑跑的孩子。都戴著大墨鏡,因此辨不出具體樣貌。

其中有個“大師兄”一把箍住她的脖子,槍頂住她的脖子。“誰再靠近,我殺了她還有跑跑!”

其他兩個”大師兄”也掏出槍,一邊後退,一邊叫計程車上的人不許過來。以沫從聲音聽出這四個人都不是大師兄。兩個孩子也不是跑跑,均被嚇哭了。

身後響起飛機的引擎聲,一間工棚散裂開,露出白色的機身,緩緩朝她開來。

螺旋槳的轉葉製造出強勁的氣流,將她的頭髮吹得亂糟糟。

這是在演戲,以沫告訴自己。大師兄只是為了安全離開,不會威脅任何人的性命。

計程車飛速開近,但一開進沙地,阻力加大,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有人在向計程車開槍。

“別開槍,大師兄,求你別開槍!”她的聲音被引擎聲淹沒。她狠狠踩了身後的人一腳,隨即一個側轉身扛住那人臂膀一扭,一拉。槍落在自己手裡。她將槍頂著自己的腦袋,朝飛機上看去,就這一瞬間,幾聲槍響從身後傳來,三個假的“大師兄”飲彈倒下。挾持她的那人因為提前倒地,反而撿回一條命。

飛機上也傳來緊密的射擊聲,計程車被打得蓋板掀起。又有人趁這空檔從飛機上跳下,控制住兩個嚇呆了的孩子,其中一個跳在沫沫跟前,正是大師兄本人。“沫沫,你必須跟我一起走!”

“為什麼?”以沫心想他為何變卦了?

“我答應過大哥帶你遠離這裡,好好照顧你,可我沒能做到!七年前我錯過一次,不想再錯。總之,你不能留下來!”

“可我的兒子和媽媽都在這裡,我不能離開!”

“我管不了那麼多,必須跟我走!”石杞不耐煩地奪下她的槍,“這裡沒裝子彈!你再不走,他們會殺死你!”

“不會的!”

“跟我上飛機!我讓你來見我就是為了帶你走。聽哥們兒的話,留下來你只會生不如死!”石杞箍住她的脖子,拿槍對準她的腦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