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的話,那他所行有虧,眾人也不好相幫,所以都在等著呂狂開口為自己辯解。
但是呂狂卻只是冷眼在問劍宗同伴們的身上掃過,不肯辯解,也不肯開口求救。
他脊背挺直如同長劍,冷笑著坐在長椅上,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流在長刀上,又順著長刀的刀槽,一滴滴地流淌在地面,在青石地面上形成了一個逐漸擴大的血窪。
“宰了他!”一名散修手握長刀劈下。
呂狂想要橫刀阻擋,卻因為傷勢太重,胳膊抬了一半,鮮血崩裂,悶哼一聲,竟是再也無法抬起,呂狂雙目圓整,怒視著那散修,彷彿要親眼看到那長刀砍在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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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9、連一聲謝謝都不說
就在這時——
叮!
一簇火星,一聲輕響。
丁浩身形,突然鬼魅一般地出現在了呂狂的身邊,手中鏽劍,震開了散修的長刀。
他擋在呂狂的身前,目光在眾散修的臉上掠過,彷彿是兩柄雪亮的利劍直刺入了他們的心底,使得散修們不敢和他對視,這才轉身看著呂狂道:“給一個理由吧。”
呂狂濃眉一掀,靜靜地看著丁浩,半晌才哈哈哈大笑道:“我沒有猜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站出來的人,果然是你丁浩,哼,我該說你愚蠢還是仗義?”
丁浩凝視著他,沒有說話。
呂狂微微活動了一下手指,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咬牙道:“理由很簡單,他們垂涎我和朋友們身上的東西,出手偷襲,還殺了我的朋友,所以我就拼死宰了他們,那群人渣,個個該死。”
丁浩點點頭。
這和他猜測的一樣,果然是那些散修們不懷好意,暗中偷襲宗門弟子,想要奪取高等秘籍和寶物,可惜孫飛、何俊等人將目標選在了呂狂這個狂人的身上,一番苦戰,偷雞不成蝕把米。
也側面證實了一件事情被傳送到這裡的人,實力實際上都在彼此之間,不會相差太多,這些弱小的散修,估計也是依附了一些其他強大的散修才能來到西巖山脈的遺址。
人員混雜,良莠不齊,必然導致暗中紛爭起。
呂狂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選擇了返回這裡,顯然內心深處,還是想要藉助宗門的力量,可惜他性格太過張狂倔強,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致,要讓他再開口求其他問劍宗弟子,那卻是萬萬不能了。
這個人,真是狂到了極致。
“呸!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的情況是,你活著,孫飛何俊他們死了,肯定是你見寶起意,暗中偷襲下了毒手!”
“就是,信口雌黃,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你的罪責嗎?”
“今天你必須死,才能給那些慘死在你毒手下的同族武士們一個交代!”
散修們聚在一起聒噪,一個個抽出兵器,圍了過來,刀槍閃爍寒芒,氣勢洶洶,眾口一詞,就要坐實了呂狂的罪名,群起殺之,連丁浩也成了他們圍攻的物件!
丁浩面色一冷,鏽劍隨手在一揮。
鏘鏘鏘鏘!
一連串金屬撞擊的聲音傳來。
散修們只覺得寒氣撲面,然後手中一輕,定睛再看時,各自手中的刀槍長劍,竟是被丁浩這輕描淡寫的一揮之間,齊齊被從中間斬斷,前半截掉落在了地上。
一條銀色冰晶長龍,在長劍的軌跡之上,咆哮浮現。
散修們的髮絲眉梢,頓時都染上了銀色玄霜,可怕的寒氣,讓他們身軀僵硬,甚至連玄氣都變得運轉不暢起來。
強大的壓迫力,讓他們氣勢一窒,不由自主地紛紛後退,露出了駭然之色。
與此同時,眼看到丁浩出手,慕容煙織、玉珏瑤兩位少女頓時一臉堅決地站出來,站在了丁浩的身後。
她們或許不怎麼認同呂狂的做法,對他看法也不好,但是,既然是丁浩做出了維護同門的選擇,那她們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支援丁浩。
黃衫北院的林信和那位身如金剛的清秀少年,也站了出來。
五院之間有競爭,那是內部矛盾,但是面對外敵的時候,卻必須立場一致,這是問劍宗千百年以來得以在雪州立足的根本原則之一。
“你……你們……”最先揮刀的那位散修面色蒼白地道:“你們還講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