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去。

“那種菜野地牆根到處都有，有什麼稀罕的。。。。。。”

“但是配這種魚確實絕配！本來合理的魚多收會有一些泥腥，但是這種濃郁的野菜卻蓋住了腥，提升了魚的鮮甜。。。。。。。”說起美食經，肖矢一套一套的。

飯後，肖矢與77大嬸兒相談甚歡，簡直忘了誰才是主角。終於，月上柳梢頭的時辰，瑞德把肖矢強行拽到房間睡覺去了。。。。。。。

房間裡有個簡陋的浴室，裡頭有個巨大的木桶，沒有蓬蓬頭，更別提什麼快速幹身機，要洗臉得用瓢把水舀起來淋著洗身子。

瑞德如魚得水地拿著勺往肖矢頭上澆水，另一隻手幫他揉搓肥皂泡，癢得肖矢到處亂竄。最後洗澡變成了潑水戰。。。。。。兩個人在這鄉村裡的老房子裡都變成了幼稚的小潑孩兒。

像是豪華落盡後的最真純的一面。

月亮透過巨大的窗赤裸裸地照了進來。這窗沒有玻璃，只有一個可開合的窗搭，正用一個小棒支愣著。今晚好巧，居然是個月圓之夜。

“習慣嗎？”瑞德赤條條地拿著乾淨的毛巾幫肖矢擦那頭短髮，自己齊肩的頭髮卻滾著水珠，也不理睬。

“習慣。”肖矢在月下笑著，散著瑩瑩如玉的美好。

肖矢站起身，奪過毛巾，也幫瑞德擦起頭髮：“我不但習慣，還很喜歡。”

肖矢說的是實話，若是瑞德帶著他到什麼大酒店開房，他倒覺得興致缺缺。但他這樣講排場、無物不優的人，居然會帶他來到這種鄉郊野地吃野草，住木屋，睡的房間也相當簡陋，這倒讓他對瑞德另眼相看。

若只有看到他為他一擲千金，一起買了五艘飛艇的豪侈一面，肖矢不會對他如此感興趣。就因為他的多面，他的不可捉摸，他才會想一探再探，拔開迷霧看打金山銀山裡蹲著是什麼樣的小孩。

聽說一個人愛他，就會帶他去他的外婆家。吃外婆做的飯，睡外婆家的地鋪，然後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偷偷接吻。。。。。。

瑞德的親人都不在了，這個母親的乳母，外婆的侍婢，他是當成外婆來看待吧！

那麼，這是愛的另類表達？肖矢竊喜，嘴角上揚，心情大好，莫名感動。。。。。。

瑞德乖乖讓肖矢給他擦乾頭髮，開始聊天：“有一次我和情聖133一起共進早餐。。。。。。”

“133？就是那個娛樂圈的長青樹，紅足20年，老少通殺的那位？”

肖矢雖然不怎麼看電視，但看著大街小巷都是他的海報，也知道這位情聖有多紅！大約再過二十年，他就能拿“終身成就獎”！

“沒錯。他是我們集團最近高薪挖角過來的簽約明星！”

“你居然是133的BOSS？”肖矢崇拜地看著瑞德，覺得太震驚了！他還以為N2已經是他們娛樂公司最大牌的明星，沒想到居然還有133這樣的經典老牌！

“我問情人眾多的133，你幸福嗎？你猜他怎麼說？”

“怎麼說？”

“他才幸福！”他指著外頭他的園丁說。他情人無數，居然羨慕他的園丁。我好奇地順著他的手指看，他的園丁，和他年紀差不多，貧窮瘦弱，老實巴交，他正在打理玫瑰園，他黑胖的妻子正在收拾他剪下的枯枝，大聲呵斥他，他身後還有泥猴似的三個孩子。”

“。。。。。。”肖矢靜下來，等下文。

“我問他為什麼。133沒有回答，他只是突然問我——你願意和我同一個女人上床一萬次，還是願意和一個女人各上一次。”

“這個有有趣的問題！”肖矢似是悟到什麼。

瑞德說：“我也沒辦法回答。當時我和他一樣，每天睡不同的人或者一個，或者好幾個。。。。。。第二天再換新的。一切習以為常，變成惡性迴圈的生活習慣，我們無法想象和同一個人上床一萬次是什麼樣子，那簡直是沒辦法想象的事。旁人覺得我們不屑想象，其實是我們不敢奢望。”

“因為越是外表看來花心的人，越是害怕被人拒絕，別人看他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他們卻害怕投入的感情得不到百分百的回報。與其要接受十年後分手，不如明早就分，早點分開，沒有多少情分，也就不值得留戀，不會傷心。”肖矢介面。

“原來你懂我。。。。。。”瑞德站起身，開始吻他。

月圓之夜，靈犀相通的情人熱情地擁吻起來。他們是相似的一類人，都是有著“十年一覺揚中夢，贏得青樓薄倖名”的過往，現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