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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時候,那大紅的龍鳳蓋頭遮住她絕豔的容顏的時候,我心裡頓時覺得酸澀堵塞,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喜娘將她攙扶進華蓋的婚轎,她突然掀開了蓋頭,在人群中尋覓我,我趕忙上前,靜軒柔柔的聲音道,“婉婉,以後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保重,一定要幸福。”那句一定要幸福說的極重。

我的喉嚨頓時哽塞住,只是拼命的點頭,艱難的說出,“靜軒,你也要幸福。”一滴滾熱的液體抑制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靜軒進了轎子,穿著喜服的轎伕抬起轎子,歡快的嗩吶聲響起,那喧鬧的華麗掩蓋了所有縈繞的悲傷,只是我的心依舊堵塞的狠,我們都會幸福嗎?還是,只是我們的期許?

那歡快的嗩吶聲漸漸遠去,那滿目的紅轎漸漸凝結為一個小點,我心情煩亂的走到冷宮附近,想到靜軒第一次帶我溜出宮去,那天雖然有驚險,但又是多麼美妙的一天啊,那青石板上宇文化及的背影早已不見,我煩亂的拿著石子在上面刻畫著。

“咦,小宮女,你又在這裡畫畫啊!”

我回頭望去,淚眼中卻是與他溫暖如五月媚陽的眸子相對,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是錯愕,時間有一瞬間的停滯,他忙道,“公主殿下恕罪,屬下不知道是您在這,還以為……”

未等他說完,我搶先道,“你以為是那個在畫炭畫的小宮女,嗯,那個人就是我。”這個我一直不願意揭穿的真相,在這一刻竟是讓我自己給揭穿了,我沒有勇氣讓他知道我心底那蠢蠢的悸動,從他知道我是公主的這一刻,我想他永遠不會知道那個是他的背影。

卻出乎我意料,他嘴角掛著依舊很恬淡的笑容,“公主的畫畫的很好,很特別。”

他看著我地上的塗鴉又道,“公主這畫的是什麼?”

金燦的光影下,他的側影那樣立體好看,我揚起臉來望著悠悠白雲下的他,“我可以給你畫副畫嗎?”

他溫和地道。“受寵若驚”。他並沒有拒絕。

我用手掌輕拍開一旁圓石凳上地灰塵。將他上次給我地手帕平鋪在上面。掏出我地炭筆用心地作畫。

微風輕輕撩起他地衣襬。他地相貌多一分柔則顯得女氣。而多一分鋼則顯得過於剛毅。正是那恰到好處地完美。

我時不時望望他。然後低頭繼續作畫。他很有耐心地一動不動地給我做著模特。他突然淡淡卻有幾分好奇地道。“公主怎麼喜歡來這裡?”

我略想了一下道。“因為。這裡很安靜。那你呢?”我低頭繼續畫他地鬢髮。

“哦。我陪廣兄進宮來覲見。在外面等他就隨處走走。我也喜歡這裡地安靜。”他稱楊廣為廣兄那樣隨意。之後我才知道他們雖名義上是晉王和屬下。但常年地征戰相伴已情同手足。兄弟相稱。

我微微一笑,正要將我畫好的畫像給他看的時候,卻聽到身後那渾厚的聲音,“化及啊,本王就知道你又跑到這裡來了。”

我回頭瞟了一眼,今天不會再認不出了,是我那張“長期飯票”他那幾分邪魅的眼神不覺讓人有些畏懼,我似是本能的慌忙將那帶有宇文化及肖像的帕子塞進袖中。

(今日兩更)

八歲媚後(24)疑惑

宇文化及極是自然的微微一作揖,“廣兄,這麼快就出來了。”

楊廣好像並未發覺在一旁尷尬站著的我,還是他根本不願意在意,楊廣只是道,“今天義成公主出嫁,但是父皇覺得和親只是一時之計,突厥那邊並沒有那麼輕易就能消停。”

靜軒的出嫁,不過是國家緩兵之計加安頓一方的技法,卻要葬送一個女子一生的幸福,我幾分鄙夷的望著楊廣。

他目光對上我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很平常的道,“公主,今日應當認得本王了吧?”

我點點頭,禮節性的福了福身子,“晉王爺。”

看不出他眼中的端倪,像是在吩咐,“這邊是冷宮人煙稀少的,公主金枝玉葉還是少往這樣地方跑的好。”

還未等我應聲,他又對宇文化及道,“化及,你隨本王出宮,去辦件要事。”

楊廣並未再與我說什麼,便大步離開,宇文化及衝我輕輕點了點頭也跟上了他離去的腳步。

看的出我這張“長期飯票”並不是太喜歡我,算了一切順其自然吧,感情的事情那麼惱人,我也想不通順。

於是向梨花閣方向走回去,滿腦子竟是全想著剛才宇文化及安靜的立在那裡讓我作畫的樣子,要是天天都能看到他,該是多好?我不禁又開始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