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雖然覺得他陰晴不定,但一直以來他卻從來不奢靡,他雖然也找過那麼些鶯鶯燕燕養在家裡,但從來不會因為這些而誤了正事。
哪像皇帝。為了寵幸後宮已經連朝政都交給楊廣打理了。好像要將他這些年被皇后地壓抑全發洩出來。我想皇后如果知道這一幕定也是寒透了心。她一心希望皇帝成一番大事業不要沉迷女色。卻不想在她死後換來皇帝地變本加厲。
上座上那老男少女地歡笑恩愛場面突然讓我感到作嘔。我暗暗地咒怨。讓他早點精盡人亡吧。
楊廣突然在耳邊輕輕喚道。“婉婉”我才收回一直盯著上座有些惡毒地眼神。
回頭望他。他淡淡一笑小聲道。“你幹嘛一直盯著父皇?”
我小聲嘟囔道。“只是覺得父皇變心太快了。”在他面前我只是表現地很簡單。畢竟我永遠也摸不透楊廣地想法。而在他面前表現地太多。反而太容易被他掌握。楊廣是個很怕被人掌握地人。他喜歡掌握他人地感覺。所以我儘量將所有想法只跟他表現地簡單。不讓他對我心懷思慮。
楊廣嘴角掛起很是邪魅地一笑。只是柔聲對我道。“父皇是九五之尊後宮佳麗三千。寵幸個妃子很正常地事情。”
他指了指我的眼下的盤子,裡面有四隻鮑魚,“快吃吧,你不是最喜歡這個?”
皇宮為表節儉這鮑魚是按份供給的每桌,皇帝面前是一盤,我無法估算數量,其他王公大臣還有楊廣的那些弟弟都是一人一隻,我們因為身份稍顯尊貴所以我與楊廣一人是兩隻,而他卻把他的都給了我,心下微微感動,忙對他道,“我也吃不了這麼多,你吃吧!”
他故作嚴肅道,“別跟孤推讓了,讓你吃就吃!”
我卻是最喜歡吃鮑魚,既然他這麼說了,我也不願意那麼矯情的再跟他推讓,於是低下頭優雅的吃起來。
然後自然是歌舞表演,一個個嬪妃由本來膽怯而呆板的木偶突然變的生動起來,千嬌百媚的爭寵,皇后一去世她們便都如鯉魚跳龍門一般爭相往上衝。
我雖然困的很但還是堅持著守歲,鐘聲敲響的時候,殿外鞭炮響起,昭兒睡的不安的睜開眼,我本來以為他能害怕,他卻是甚是新奇的到處看看。
皇帝身體大不如前,敲完鐘聲便令眾人都散了,召了陳妃也就是陳婤的姑姑伴駕,自然引來許多嬪妃的側目。
回府的路上,我漸漸依在楊廣的肩頭睡了過去,今天真是太累了。
八歲媚後(83)化及回京
待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昭兒已經能不扶東西自己走的很好了,他最喜歡在外面玩,於是我便常帶他去花園裡玩,他喜歡跟我扔球玩,不過是一個錦緞縫的小棉球,他整日讓我陪著他扔來扔去,他喜歡看人放風箏,朗朗道童聲對我道,“娘……昭兒有翅膀也想上天上去。”
我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道,“昭兒可不許去那麼高,摔下來會痛的,娘會心疼的。”
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略一思忖,狡黠的一笑道,“娘,昭兒掉在雲彩上就不會痛了,你看那雲彩多白看起來多軟。”
我只是望著他寵愛的一笑,並不跟他解釋那雲彩是怎麼會事,這種想象力只有小孩子才有,我只想讓他天真無邪的長大。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分散,他見一旁的花叢裡有蝴蝶,便又蹣跚的跑過去看。
這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恍惚進了我的視線,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宇文化及,闊別了近兩年,真的又再見到他,還是那俊秀的眉眼,他似踩了春日裡最燦爛的一抹驕陽而來,那樣明媚而溫暖。
他望見我也不自覺的停下腳步來,“婉婉。”又慌忙的改口道,“太子妃。”
心裡似埋了千言萬語想對他說,卻突然凝固住了,不知道該怎樣開口,見到他我竟還如個少女一般心砰然亂跳。
我淡淡一笑,掩飾內心的砰然,道,“大人回京了。”這重逢在心裡盼了多久,眼前的他離得這麼近,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眼前的身份,我們雖近在咫尺,卻已相隔天涯了。
他嘴角依舊噙著很淡很舒宜的淡笑道,“太子將我調回京中了。”
突然昭兒手裡拿著一隻盛開的西府海棠花,蹣跚跑過來,開心的遞給我道,“給孃的。”
我接過花。蹲下身去將他抱起來。昭兒沒有見過宇文化及。只是很好奇地盯著他看。然後咧著嘴笑了笑。我小聲嗔怪道。“快叫叔叔。”
他似懂非懂地望了望我。有點怕生地將頭埋到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