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訊息,楊廣將宇文化及留在了江南,鎮守江南。
我突然一股悲酸湧上心頭,如此,我是不是便好長好長時間再見不到他?這段時間是我無法預測的。
那日,旌旗蔽日,夾道都是歡送的官員及衣著華麗的百姓,我與楊廣似一對璧人一般楊今日皆是著了極是鄭重的金黃色禮服,他金冠素髮,神采奕奕;而我明黃色,繡紋為金龍九條及鳳凰紋樣,間以五色祥雲點綴的禮服,頭上累累的鳳冠,我只覺要使勁撐著脖子才能頂的住那重壓。登上那豪華的龍船。
船下眾人山呼萬歲的聲音此起彼伏,河岸兩旁的榆樹,垂柳依舊是纏了金箔格外的好看,我立於船頭,看到那遠遠的人群中,一襲白衣的男子,陽光似碎金子般打在他的身上,極輕的袍尾被風輕輕捲起,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我與他即使隔著層層人群,想說的話亦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別了,宇文化及!
船舫裡依舊每日鶯鶯燕燕的嬉笑聲,依舊是每日的歌舞昇平,所有都沒有變,我也沒變,心裡依舊日日夜夜想著念著那個人……
八歲媚後(118)初見李世民
因為與來時的路線相同,便沒有了那麼多最初的新奇,龍船上整日的燈火通明,楊廣則與他們的嬪妃們整日把酒通宵,常常是清晨才回房間呼呼大睡。
沿途自然又有富商供奉美食,楊廣這一趟出來更加的自負,認為他的大隋是多麼的富饒。
順貴嬪如今成為了眾人巴結的物件,但是那日在宴會上我見陳對她眼神頗為不善,想必她也是惹上這個麻煩了,只是人在自負的時候往往不把這種事情放在眼裡。
她們依舊每天來晨昏定省,我自然明白,只因我與楊廣同乘一船,多來這裡也許就有多碰到楊廣的機會。
我面上只維持著高貴的謙和,賞賜了兩對翡翠雕的惟肖惟妙的小娃給順貴嬪,又對大家道,“順貴嬪懷了身孕,大家都多照顧她些。”
這些嬪妃自然是低頭稱是,對於順貴嬪的因懷子兒平步青雲,她們自然是又羨慕又嫉妒。
一切都看順貴嬪的造化了。
終於回到皇宮了,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皇宮,安頓好昭兒,我突然喚了秋蕊,去冷宮附近的竹林轉轉,那裡有我和宇文化及的全部回憶。
傻傻的站在那,景物依舊,只是人已不是當年的心悸,直到夕陽西下,今天的天格外的晴朗,天空中掛滿妖嬈的彩霞,宛如我們的初見,我屏住呼吸,試圖用手凌空去畫他的輪廓,一下一下,記憶被那滿滿的回憶所堵塞。
回到宮裡的時候,昭兒突然跑出來爬進我的懷裡,道,“母后,昭兒到處都找不到你。”我柔聲道,“昭兒馬上就要去上書房讀書了。母后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守著昭兒,但是你永遠都是在母后的心裡。”
他聽我這麼說,頗是滿意的一笑,帶著小孩子獨有的滿足神色。他隨即狡黠的一笑,對我道,“母后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伏下身子去。他卻是在我地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地花環。看大小事帶在手腕上地。
他眼中閃爍著真摯道。“母后。這是昭兒親手做地。送給你!沒有你昭兒那日就淹死在水裡了。”
我鼻腔一酸。這麼小地孩子還掛念著那日之事。我是他地母親。救他是應該地。他是個好孩子與他那弒父奪位地父親真是有天壤之別。
昭兒突然仰頭對我道。“母后。我想學武。也可以跟宇文大人一樣保護你!”小小地他說地鬥志昂昂。高高翹起他地小下
像個小將軍一般。我應允道。“好好好!母后明日就安排人來教昭兒習武如何?”
昭兒學著大人地樣子作揖道。“兒臣謝母后恩典。”
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道,“咱們母子什麼時候這麼生疏了?”知道他是在模仿。只是卻是不喜歡他在我面前如此的拘謹。
第二日便派富貴去安排了昭兒習武的事情,給他做教練地是李淵的大兒子李建成。李淵是楊廣的表兄,他的母親與獨孤皇后是同胞姐妹。李建成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朗朗少年,筆直的身板,說話也是渾然有力,“李建成見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我微笑的示意他免禮,昭兒甚是興奮的對我道,“母后,這就是你給我找地武術教練。”我微笑地點頭道,“你可要跟著建成哥哥好好學。”
第一日雖然只是學最基礎的蹲馬步,天氣雖然有些炎熱,但是昭兒卻是一絲不苟地在學,我只是遠遠的看著他倔強地勁頭,會心一笑,難得他這麼喜歡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