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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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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如此一問,何迤一才發覺自己並不知道剛才那人的名字,眼珠子轉著,支支吾吾道,“嗯?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就是一個很高傲的,穿了一身紅的男人,長的妖豔,若論姿色他不比女人子差。”

蘇桎一當然知道這人是誰,可鵲疆那傢伙向來不求人,今日是怎麼了?如此想著便從馬車鑽出,直直向一個方向走去。

他知道那個妖女在哪?何迤一壓不住好奇心,在快要看不到蘇桎一的時候,一咬牙便跑著追了上去。仰起頭看了一眼那冰山臉,隨即又垂下頭,暗暗嚥了一口口水,這個傢伙無論在哪個角度看,臉型都是有稜有角,讓人找不出不足之處,為了化解心中的侷促,輕聲道,“你可知那人在何處?”

看也不看看何迤一一眼,薄唇輕輕扇動,“你回去。”

鵲疆喜好胭脂,雖不塗抹,但一定會隨身攜帶幾瓶,那特殊而刺鼻的味道他今日已經聞過一次,找到他輕而易舉。更何況這草原不像胭脂水粉的城都,這裡根本無人使用胭脂,只有青草的香氣,因此那味道便更好尋了。

“我憑什麼回去?你給我弄了這麼一個醜臉,害得我沒法見人,我如今還沒和你計較,你卻又來指使我?”何迤一不服氣的說道,指手畫腳的模樣加上她現在的這幅容貌,像足了一個小丑。

就這樣,蘇桎一一語不發,而何迤一卻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終於停在一個色調暗淡,卻和其他帳篷樣式完全不同的帳篷前。二人一前一後進去,只見鵲疆正清理著地上的殘骸。所謂的殘骸其實就是他身後那個從帳底處挖出的洞,土還溼著,明顯是新挖的,而且洞的邊緣參差不齊,不像是用了鐵鍬或鏟子這種的工具,反而更像是手刨出來的。

何迤一上上下下將這帳篷打量了一番,目光最終落在了毯子上。之前那個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女子已換了一身素淨外衣,臉也洗淨,頭髮整齊的攏在腦後,如果不是她依舊沾著血跡的手指,何迤一定然不會將她與之前那個髒亂的女子聯絡在一起。

細細一看,這女子儼然是一個小家碧玉式的美女,眼眸雖然閉著,但從那厚而彎的睫毛就可看出她笑的時候會有多甜。她鼻尖細細的,正和那略顯蒼白的櫻桃嘴搭配。可待走近了,何迤一才發現,這女子的臉幾乎沒有一絲血絲,蒼白的嚇人,猛的抓住蘇桎一的袖子就往他身後退。

扔下手裡的簸箕,鵲疆直直跪在蘇桎一面前,低著頭一臉凝重,卻一動不動的像是在等著什麼。

此舉讓何迤一又退了幾步,而蘇桎一卻面無表情,不鹹不淡的拍去她揪著自己衣袖的手,沉穩的聲音流出喉間,“鵲疆,何意?”

向來猖狂,不將他人放入眼裡,對所有人都不斷的譏諷嘲弄的鵲疆,今日怎一反常態低下頭求自己,為何?蘇桎一不由得將目光轉向毯上的女子,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卻不言語,等著鵲疆自己說出來。

“堂主,鵲疆願一輩子為堂主賣命,是生是死,鵲疆都將這條命交給您了。”不待蘇桎一回他,他便將他的請求和宋僮中盅毒的過程告訴了蘇桎一。

原來,一個月前,既愛斂財又喜散財的鵲疆,以雨堂排榜首位的資質接了越國武將宋德至家的任務——保護宋家獨女宋僮。

瑜國丞相極為痛恨多次征戰瑜國,使得瑜國連連戰敗的的宋德至,便連續送了七封匿名信到宋府,說要取他獨女宋僮的性命。收到前幾封信時宋家只以為是有人妒忌宋家,想引起宋家內部的紛亂,宋德至也不曾將此放入眼裡,更何況他自身也是武功高強之人,宋府又常年有他的親信侍衛把守,出不了差錯。

只是收到第七封信時在上面看到“盅”這個字時,他才擔憂起來。使用盅毒向來是瑜國人的長項,他自己也多次在戰場上吃過盅毒的虧,明白中了盅毒後的下場,便不敢輕視,決定要找一個可靠的人貼身保護他的女兒。

於是接到任務的鵲疆便入住了戒備森嚴的宋府。

作為越國人的鵲疆當然明白宋府在越國的實力,但依舊改不了嘴上那愛嘲弄人佔人便宜的習慣,略帶挖苦的問道,“宋大人,堂堂宋府難道還保護不了自家的小姐嗎?何必掏了大把的銀子扔給我呢?當然,我不嫌棄您給的多,只是,您堂堂一國武將,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不愧是大將軍,出手的確闊綽,否則他也不會和白酥搶著接這個任務,但就算是面對著給他錢的主戶,他也不會收斂自己的行徑。

其實打第一眼看到鵲疆,宋德至的心便涼了一截,一襲紅裳,嘴角總露著幾抹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