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說是你的父親身上藏有霍卜託的一封信,霍卜託是滿洲大汗努爾哈赤的衛士,其時已經潛入京師,計劃在京師謀得一官半職,為滿洲人做臥底的。要是從你父親身上搜出這封信來,就可坐實他的罪名了。”
耿玉京忍不住道:“請五娘又怎能知道得這樣清楚?”
不歧嘆道:“我當時只是想把你的父親置於死地,她不肯說訊息的來源,我亦無心追問!”
耿五京道:“這個霍卜託我曾經見過,他的身份雖然複雜,但決不是滿洲好細,不過,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我再說給你聽。義父,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可曾懷疑過常五娘也是滿洲好細?”
不歧道:“經過那晚之後,我才開始懷疑。”接著說道:“第二天我和何亮一起,在盤龍山碰上你的爹孃。嗯,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並非飾辭狡辯,當時我和你的父親搏鬥,不錯,你的父親是傷在我的劍下,但其實他的劍法是遠遠在我之上的,致他於死的,是因為他中了常五孃的毒針!”
耿王京咬牙道:“我早已料到是這樣的了。”
不歧繼續說道:“那封信我並沒得到手,見是見過的。當時你的母親在行囊中找出過,給了你的爹爹,後來你爹爹死後,不知怎的就不見了。但我總算也查明瞭一件事情,你爹絕對不是弒師兇手!”
耿王京鬆了口氣,說道:“此事明白就好!”
不歧嘆道:“可惜是明白的少,不明白的多,我自問與人無仇,我不懂那人為何要扮成我的模樣,移禍於我?”
耿玉京道:“我看那人不是移禍於你,而是要陷害我的父親!”
不歧道:“你的意思是那人早已知道我對你爹有心病,是以特地這樣做,讓我懷疑是你的爹爹?”
不歧當時的確是曾經有此懷疑,是以才會發生第二天他“誤殺”師弟耿京士一事,所以聽了默然不語。
耿玉京道:“江湖上通曉易容術的人雖然不少,但最擅長此術的似乎還是唐仲山那老賊和得自他的真傳的常五娘!”
不歧道:“你懷疑是常五娘?”
耿玉京道:“常五娘輕功超卓,兇手一瞥即逝之後,她很快就出現在你的身邊,焉知不是她去而復回?”
不歧道:“但那人並非女子。”
耿玉京道:“對一個精通改容易貌的人來說,女扮男裝,扮得惟妙惟肖,也不稀奇。”
不歧搖頭道:“不對。”
耿玉京道:“因何不對?”
不歧道:“那人的輕功,身法非常特別,和常五孃的身法截然不同!”
耿玉京對常五孃的武功,當然不及不歧之深悉,只好讓他自話自說了。
不歧繼續說道:“十八年來,我一直猜想不透這人是誰,直到昨晚,才有新的發現,但也還不敢說是就已揭開謎底。”
耿玉京連忙問道:“義父,你發現了什麼?”
不歧道:“昨晚在你進來之前,有一個人曾經來過。”
耿玉京道:“誰?”
不歧道:“東方亮。”
耿玉京怔了一怔道:“哦,原來東方大哥來過了。他為什麼不等我呢?”
不歧道:“那我就不知道,當時,他與掌門人交手,他們或者以為我尚在昏迷未醒,其實我已經醒了,東方亮一聽得你在外面叫喚的聲音,立即超牆而去。掌門人似乎也是有心放他走的,加上一掌,那一掌卻是推送之力。”
耿王京道:“但這件事和十八年前的那件事又有何關?難道你以為……”
不歧好似在思索什麼,忽地說道:“我以前雖然也曾與東方亮交過手,卻未曾見過他的輕功。”
耿玉京道:“他的輕功怎樣?”
不歧道:“他那飛身越牆的身法,和十八年前我所見到的那個兇手的身法,正是相同!”
耿玉京道:“東方亮是西門燕的表哥,雖然他的年紀比西門燕大得多,但頂多也不過是三十二三歲出頭吧,怎能是當年兇手?”
不歧道:“北方生長的少年,十四五歲的年紀,也長得相當高大了。你的父親當也不過二十歲年紀,而且,東方亮的身材不也是和你有點相像嗎?”
耿玉京搖了搖頭,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能夠做出那件案子!”
不歧道:“我也不敢斷定兇手就是他。但他那輕功身法十分奇特,兇手即使不是他,和他恐怕也有很深的關係。”
耿玉京雖然年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