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感和現實的實在感交錯的矛盾感,卻不使人覺得難受。居玉塵來這裡已經不下數十次了,從小他就特別喜歡來這邊玩,喜歡看騎士,喜歡騎士的樣子,喜歡騎士精神。不過此次再來卻是似乎有些感覺不同。
如果說以前居玉塵看著這些雕像就像看著神像一樣,此刻居玉塵眼中的雕像就是失去了神光的雕像。這種感覺倒是讓居玉塵堅定了自己真的見過白牙,因為以前他將曲芒騎士視為偶像,再加上傳說的渲染,不自覺的將曲芒騎士等人神化了。經過這次冒險之後,他已經知道曲芒騎士也像人一樣有血有肉,有自己的好惡,也有無法改變的無奈和感傷。所以再看雕像的時候已經脫去了神光,眼中只是平常,雖然不減對曲芒騎士的尊敬,但是卻少了幾分盲目。
“阿澤,我們走吧!”站了一會,居玉塵便招呼明澤準備離去了。“居少,今天怎麼待了這麼一會就走了?平時你可都要是看上好一會的呢!”明澤奇怪的問。學校放假以來,他陪著居玉塵來過這裡好幾次,每次居玉塵都要在這裡流連許久才會走,而且還是戀戀不捨的。今天倒是有些反常,“沒什麼,只是覺得已經待的夠久了,是時候該走了!”居玉塵看著幾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小孩正在圍著雕像嬉戲,眼裡閃爍的目光非常熟悉,似乎自己也曾這樣過,會心一笑,再深深得看了曲芒騎士的雕像一眼,平靜得回答。
明澤聽到這個算不得答案答案,只覺得居玉塵的話中大有深意。向著居玉塵看過去,居玉塵見了回以微笑,明澤似乎想到了什麼,也展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隱隱帶著讚許。居玉塵有些詫異,明澤笑得跟平常無異,可他也確實感到了這種情緒,自己這個兄弟確實神秘。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天黑了。再等不久,居正回來了,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季良才,季良才身材依舊,只是眼角流露出一絲倦意。看到居玉塵果真活蹦亂跳的醒了過來,高興萬分,一把將居玉塵抱了起來,就像抱小時候的他一樣。可是居玉塵此刻已經快九歲了,小孩子長得比較快,加上經常鍛鍊,分量也確實不輕了,季良才才抱了一會就大感吃不消。將居玉塵放下,微微喘氣,不過卻是喜形於色。“你教父這幾天也念得你緊,一會可要好好跟他說說話!”居正在一旁微笑地看著,他覺得居玉塵能認季良才為父也是居玉塵的一大幸事,季良才夫婦一直視居玉塵為己出,甚是疼愛,此次居玉塵昏迷,兩人著急絕不比自己夫婦少,做的更是不少,季夫人幫著開解夫人,季良才又放下政事,到處尋訪名醫,只為居玉塵能有起色。
不用父親提醒,居玉塵也明白,季氏夫妻對自己的恩情。不過感恩並不需要說出來的,居玉塵只是心裡暗暗記下,期望將來有一天能夠好好孝敬報答教父教母。居府今晚閉門設宴,除了季氏夫妻之外沒請任何人,反倒是家中上下僕人只要完成了自己工作都可列席,算是慶祝居玉塵的“重生”。居家上下自然是感激萬分,效率高漲,都說能找到居老爺這樣的僱主是自己福氣,居正夫婦平時對下人慈睦,加上居玉塵平時又是謙遜友善,倒是深得下人們的愛戴。從下午開始,他們就開始熱火朝天地準備起來,只為辦好主人吩咐的工作,好好熱鬧熱鬧,也算是為小少爺去去晦氣。
說到去晦氣,居玉塵是極有體會。下午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被眾人拉住,拿柚子葉撒了一身的水,還硬要兩人跨過火盆才許進屋。就連明澤也被“殃及”,兩人都成了落湯雞,好在眾人並不是整他們,熱水澡盆和乾淨衣服早已備下,只等二人換洗。晚宴的菜色十分豐富,葷素搭配,大大小小每席擺了三十多樣,在豪門夜宴中當然算不得什麼,甚至還有些寒酸,不過眾人都覺得老爺能如此待自己等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了,老爺掙錢雖然說不上不易,但也是能省則省,又是自家用度倒是不用太奢侈。主席之上的規格卻是大了一倍,完全按照居正的要求來的,本來居正一開始要求是每席都是按主席規格來置辦的,如今這樣也是眾僕從都為主人著想,也是從側面看出居府上下確實和睦。
今晚居府上下同樂,直到深夜眾人才散席。季良才也著實高興,放下身份跟一眾僕從喝的興起,眾人看到季良才毫無議員的架子,也是頻頻敬酒。饒是季良才酒量和他的肚量一般大,也經受不住,抱著酒瓶醉了過去。居正更是不濟,被眾人敬了幾杯酒已經爬在桌上沉沉的睡去了。
兩位夫人不禁相視苦笑,看著自己丈夫像酒鬼一般醉倒,她們很清楚自己的丈夫這幾天過的卻是壓抑壞了。兒子昏迷不醒,自己兩人的表現出了給丈夫添亂之外並沒有更多的作用,所有的一切都由自己的男人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