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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雖說活了幾千年,但這種陣勢還是頭次見。純潔正直的本仙使不免頭腦中嗡做一片。張了張口尚待說話,嘴邊一涼,一隻青蔥般的細手自我肩頸處環繞過來,遞上來一個剝好的荔枝:“公子~張口~”

我呆愣愣張口咬下。偎在我左邊的姑娘的眼忽閃忽閃,“哧”一聲笑了,在我臉頰上捏了一下:“看公子生的如斯俊美,不想卻生嫩的緊呢~”

我被觸到的半邊臉登時火燙,結結巴巴道:“生……什麼生……”

鵝黃姑娘嬌笑了一聲,玉手在我肩上輕輕揉捏:“奴家替公子放鬆下罷。”

我感覺肉緊了一緊,道:“那有勞了。”

剝荔枝的姑娘又遞了一隻杏過來:“呀……在奴們這裡,公子不必多禮~公子只管當自家便好~看公子也是頭次來,奴們定會讓公子愛上這裡~”

瑤琴輕柔,和風陣陣。本仙使和著暖風漸漸的放鬆了。張口咬下杏,捏住遞杏姑娘的纖細手腕,痞痞一笑:“那就麻煩姑娘了~”

姑娘雙頰紅了紅,糯聲笑道:“哪兒的話呢。這可是奴們的本分。”

彈琴的粉紅衣裳姑娘一直沒言語,此時笑道:“公子長相如斯俊美,溫雅不凡,奴們竟不記得見過。公子可是外地來此的旅人?”

我揚眉笑道:“算不上旅。只是姑娘們的美貌所致,竟不知為何使得我飄飄然入了天上人間。得見姑娘們,我真是登時感覺壽數長了幾千歲。”

綠紗女子錘了我一下:“貧嘴……”

我捉住她的粉拳:“姐姐~我可是真心實意啊~”

此話一出本仙使都開始佩服自己。看來多活了幾千年的臉皮厚度還是相當可觀,頭次來勾欄,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與女子調情。果然本仙使是個命裡風流的種。

女子貝齒咬住櫻唇,軟語嬌笑成了一片。

我道:“對了。方才鴇媽媽邀我上來,道紅袖姑娘有情。姐姐們裡頭哪位是紅袖姑娘?”

彈琴姑娘笑道:“公子方才想起來?真是可憐了我們的頭牌紅袖姐姐在內房痴痴相侯……”

頭牌這個詞兒頗熟。記得尚在人間那段時日,偶下山溜達。在大街上,時常聽聞哪家公子為哪個頭牌大打出手又有哪家老爺贖了哪個頭牌,正室側室紛爭不休□起火。

彼時我年歲尚小,聽不明白。於是那時與我同溜下山的一位“明”字輩的師兄給我講解,直白明瞭:“勾欄的頭牌就是男人看見要搶女人看見要打的角兒。”

我仍不懂。另一位同位“明”字輩的師兄言簡意賅:“美人兒。”

所以直到飛昇了三千多年後的現今,頭牌這個詞兒也一直在純潔的本仙使腦海中記憶猶新念念不忘。

推開內房半掩門扇的那一刻,本仙使想,莫非,春天來了麼。

猶如一樹繁華剎那盛放。內房輕紗掩映中,一女子身姿窈窕,淺藍廣袖羅裙,青絲淺挽,瓔珞清響,入畫如水眉目流轉,輕啟唇,嗓音恍若天籟:“公子。奴家候你多時了。”

盈盈水眸望向我,欲語還休。

本仙使一剎那的怔了愣了,直望著她,無話。

我不吭聲兒她也不開口,無言對望。目光相接的那一瞬本仙使似乎看見滿城的杏花桃花梨花牡丹花鳳凰花山茶花石榴花薔薇花齊刷刷的都綻了。恍若天雷地火。本仙使愣了。

過了半晌,紅袖盈盈一笑,纖手一比:“公子請坐。”

我恍恍惚惚坐下。紅袖沏茶上來,澄透的碧綠映在白玉的杯子裡煞是好看。她自己也在臺案另一側坐下,略低頭,道:“方才奴家在視窗瞧見公子,不自覺就把帕子扔下去了。望公子莫怪。”

我端著茶杯方要送到嘴邊,聞言又放下了。從懷中把那張淺藍的帕子扯出來,抖一抖,雙手遞到她面前,笑道:“不妨。還要多謝紅袖姑娘香帕相邀。”

紅袖接過,臉頰紅了紅。剛要開口,門外頭那四個方才侍候我的姑娘閒下來嘰嘰喳喳嘮嗑的聲音傳了進來。他們聲音固然壓的很低,但是本仙使是仙不是人。若是連這些聲音還聽不清楚這幾千年就算白活了。頭一個嗓音輕細,似是那個遞水果的姑娘:“方才那公子好生俊俏。當真沒再見過強過他的。”

本仙使聽了頗為受用,抖擻起精神,喝著茶,不動聲色的盪漾了。

彈琴的姑娘嗓音很別緻,一開口便聽得出來:“實際上還有勝的過的,你沒見過罷了。就比如那個廖府的老爺。不曉得什麼來頭,那次偶然從街上過我看了一眼,那才叫一個貌若天仙,比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