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紙條。自從我的妻子去世以後,我忽然想起這件事情,可是我進去很多次也沒有找到那封信,你要是能幫我找到,我就可以送一個國家的藏品。”
蓁蓁用意識掃著每一個角落,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還有什麼要求?”
“還有,我希望在我妻子的墓前種上一片她最愛的玫瑰花,可是我精心培育了多年,依然長不出我想要的玫瑰花,如果你能完成我的願望,再送一個國家的藏品。”蓁蓁點了點頭,比起前兩件事來,這件事對自己來說也不算難,別說這裡有土,就是一片光溜溜的石頭,她也能讓它開出花來。
“還有嗎?”蓁蓁問道。
“最後一件……”法洛克認真地看著蓁蓁:“你知道的,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看到我住的地方你會發現,我甚至連鄰居也沒有。不瞞你說,我得了癌症,醫生說我最多活六個月,其實對我來說,死不可怕,我擔心的事我不能和她埋在一起。所以我的最後一個願望是,等我去世以後,請你幫我和我的妻子安葬在一個墓穴裡。”
蓁蓁鼻頭一酸:“看樣子您真的很愛她呀。”
“是呀。”法洛克笑了:“特別愛,對了,我的那些紫砂壺不要忘記放進我們的墳墓,莉莉喜歡那些玩意。”
輕輕擦拭掉眼角的淚水,蓁蓁露出了一個笑臉:“現在您方便和我去找那封信嗎?我想我猜到它在哪裡了。”
法洛克隨著蓁蓁走到那座破敗的莊園裡,推開大門,法洛克眼神裡多了幾分懷念:“我的祖父曾在這裡住過,我小時候還來陪過他一段時間。不過自從他去世我的父親就不願意在裡面住了,他覺得這裡實在是太舊了。”
輕輕揮了揮手,原本因為兩個人走路帶起來的灰塵又悄無聲息地落到地了地上,因年久失修,這裡的電路全都壞了,除了破舊的窗戶灑進一些陽光以外,全靠法洛克手裡的手電筒照明。
蓁蓁也沒和他繞圈子,直接在一副照片下停住了腳,法洛克看著上面的照片,臉上帶了幾分回憶:“這是我小時候和我祖父的合影。”
蓁蓁踮起腳將畫像摘了下來,一封已經泛黃的白紙從上面掉了下來,法洛克看著飄到腳邊的白紙,眼淚啪啦啪嗒地掉了下來,似乎有些沒想到自己找了那麼多年的信居然藏在一副畫的後面。
“其實我應該猜到的。”法洛克撿起信笑了:“在這座宅子裡,這是我唯一的一張照片。”
蓁蓁伸手接過手電幫法洛克照著紙上的字,法洛克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擦了好半天才看清紙上寫的內容。也不知寫了什麼,法洛克看了以後少了幾分傷感,多了幾分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將紙疊了起來,視若珍寶一樣放在胸前的口袋裡。
“第二個願望是玫瑰花嗎?”蓁蓁來到墓前,看著一朵朵看起來又小顏色又淡的玫瑰,再一次從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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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法洛克家以後,蓁蓁和郗俊傑商議決定將從國外取得的文物全部捐獻給國家,希望能借此帶動文物回流工作,畢竟以蓁蓁一己之力,想將流失在外的文物都買回來實在是太難了。
第二個星期蓁蓁又按照約定來到法洛克的家,窗臺上的那盆枯枝經過一個星期的異能滋養,枝幹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一碰就碎了,若是細細的看,能隱約看到一兩個小小的嫩芽。
蓁蓁澆上一瓶礦泉水以後又出去給玫瑰鬆土,法洛克坐在莉莉的墓前,輕輕地說道:“莉莉,你瞧,玫瑰花比以前長大了許多呢。”
三個月後,窗臺上的花開出了鮮豔的花朵,墓碑前的玫瑰已經變成了一片花園,雖然最後一件事沒有完成,到法洛克還是把所有的藏品給了蓁蓁,並象徵性的收了一塊錢,算是出售。
五個月後,法洛克離世,留下遺囑將自己名下的全部財產和莊園無償送給華國女孩李明蓁,並感謝這一段時間她的照料。
按照法洛克的遺願,蓁蓁將他和莉莉合葬在一處後,把那盆已經恢復生機並開出漂亮花朵的植物移栽到兩人的墓碑旁邊。
輕輕吐了口胸口積壓的濁氣,蓁蓁朝墓碑十分恭敬地鞠躬。雖然拿到了價值不菲的藏品,但因法洛克離世的原因,蓁蓁的心情依然有些沉重。
法洛克的事塵埃落定,蓁蓁把這段時間得到的所有華國藏品都轉交華國駐法大使館,請求大使館幫忙把這批文物運送回國,無償捐贈給國家。
這一筆文物回國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佛頭、玉璽、甲骨文、部分《永樂大典》、西周青銅器這幾樣都屬於價值連城的文物,尤其甲骨文和《永樂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