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吧。”李木武看著野豬頭頂塌進去的一大塊也不敢確定:“你咋還一刀把野豬的頭蓋骨給整碎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明西看著都快哭了:“我這不是第一回 跟著你打野豬嗎?估計是我剛才害怕使得勁太大了。”
爺倆休息了一會,便把野豬吊起來放血,這麼大個的野豬兩個人是扛不下山的。按照以往打獵的做法,通常就是放了血以後直接開膛破肚,把肉分一分帶下去,拿不了的就放在山上誰碰見了就是誰的。
放了血,李木武拿著獵刀把四個豬腿都割了下來,拿麻繩前後各綁兩個,讓明西揹著。又從野豬身上劈了一多半下來,李木武也不嫌腥臭,直接把大半夜野豬扛在了肩上。
李木武往常在糧店扛麻袋,兩百斤一袋的他一次能抗一袋走的飛快,這野豬的大半個身子估摸著三百多斤,他把豬肉背在肩上略有些吃力,但依然時不時地催促李明西:“趕緊的,這野豬不好熟,得多燉一會兒,晚了指不定晚上得幾點吃上呢。”
父子倆走了半個小時才隱隱約約聽到人聲,李木武聽著聲音耳熟,便順著走了過去,只見三個娘們正在那挖野菜呢,看見血呼啦的一個人從樹後面冒出來都嚇了一跳。
“哎呀,李木武你可嚇死人了。”一個女的站起身來剛抱怨了一句,就看到李木武身上揹著的野豬,頓時羨慕壞了:“這是打著野豬了,你咋這麼好運氣呢。”
“趙大嫂,李嫂子,剛子媳婦挖菜呢。”李木武憨厚地挨個打了招呼,往山上指了指:“還留了小半扇,回家叫你們老爺們趕緊去背,晚了指不定被啥野獸叼走了。”
“還用啥老爺們啊,這事我們就給辦了。”趙大嫂一挽袖子,摸了摸腰間別著的斧頭:“趕緊的,有野豬肉還挖什麼野菜啊。”
“半扇野豬呢,一百來斤咱咋扛啊?”剛結婚不久的剛子媳婦有些發怯。
李嫂子白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她腦門點了一下:“你這是還沒餓壞,有吃得還怕扛不回來,拼了命也得拖回來。”
看著剛子媳婦小臉發白,趙大嫂忍不住笑了,她把野菜籃子放到一邊,拽著她就往上走:“你別聽你李嬸子嚇唬你,嫂子這有斧頭,一會分一分就能扛下來。不過咱可說好了,你要是扛不動,我可和你李嬸子平分了。”
看了一眼李木武背上膘肥體壯的野豬肉,剛子媳婦咬了咬牙:“沒啥扛不動的,嬸子咱走。”
趙大嫂應了一聲,又回過頭和李木武說:“木武兄弟,謝謝了啊!等明天嫂子汆丸子給你家送一盆。”
“那感情好,嫂子汆的丸子好吃。”李木武憨憨地笑了笑。
李嫂子立馬介面說:“豬頭你沒拿下來?一會我拿家去替你烀好了叫你李大哥給你送去。”
“行,嫂子烀的豬頭比東子他媽烀的入味,我家還有存的高粱酒呢,你叫李大哥來我家吃酒。”
見兩個嬸子都有東西送,剛子媳婦頓時急了,她搓了搓衣角張嘴說:“要不我包豬肉餃子給李大叔送去。”
李木武頓時笑了:“誰家都缺糧食,快別糟蹋那個面了,你們小兩口剛結婚就單過也不容易,自己留著吃吧。”說著便帶著兒子頭也不回的下了山。
蓁蓁自打拍死野豬後就沒有停留,她繼續往大山深處飄去,忽然她看到土裡三四米的地方有一堆黃燦燦的東西,她好奇地剛要潛進去看個究竟,耳邊就傳來王素芬的聲音:“蓁蓁起床了,咋這麼能睡呢?”
意識瞬間迴歸到身體,蓁蓁睜開了眼睛,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屋裡,似乎還沒回過神來。王素芬看著她躺在炕上呆呆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這傢伙一覺足足睡了五六個鐘頭,再不起來晚上還咋睡?”
李老太從外面探進頭來:“估計是睡迷瞪了,不過也沒事,她這麼大的孩子睡覺就是長個,咱家蓁蓁打小就讓人省心。”
王素芬洗了毛巾給蓁蓁擦了臉,蓁蓁這才回過神來,她一骨碌坐了起來,幾步爬到窗臺邊往外看,忍不住回憶剛才夢裡的滋味。蓁蓁不知道自己是算離體的是魂魄還是意念,但這種感覺不但不會讓她覺得疲憊,反而整個人像是寒冬臘月泡在溫熱的水裡一樣,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就像得到了大地的反哺和滋養一般。
王素芬看見蓁蓁坐在窗臺邊不起來,連忙拍了拍巴掌朝她招手:“趕緊過來,媽抱你去吃雞蛋糕。”蓁蓁摸了摸肚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錯過了午飯,連忙朝王素芬爬去。
將蓁蓁抱在懷裡,王素芬抱著她往西屋裡去,桂花見蓁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