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啊!
他正計劃著要找個高明的醫生鑲牙呢!
這牙還沒補上,又要割耳朵!
去!去!庸醫誤人!
當即把大夫趕走了!
再請一個,還是這種說辭!
來來回回,有名的大夫請了幾個,都趕了出去。
各行有各行的圈子,再請,人家就找藉口,沒人願意上門了。
等到半邊臉都痛木了,暈死兩回後,大夫再說切耳的事,張大的反應就沒那麼強烈了……
您要早拿主意,現在只是耳朵沒了,難看些還能聽得見,再晚嘍,這耳朵可就廢了……大夫如是說
張大反倒眼前一亮:
一隻耳朵聽不見沒關係,又不是真聾了!誰也看不見,只要部件不缺就成!
大夫一聽:得,那您再考慮考慮吧……
轉身告辭走了。
再請,就不來了——
這家人明擺著腦子不清楚,是一個耳朵重要還是命重要?
這麼拖延下去,耽誤了病情,說不清楚,搞不好就要遷怒醫者……這等扯不清的患者,還是不要沾的好!
聽說連原配娘子親生兒子都下得手,何況自己一沒靠山的小小醫者?
張大自己猶豫不絕。遲遲下不了決心。
張夫人等人在一旁冷眼旁觀,誰也不替他拿主意:
誰敢替他做這個決定?
少了牙或許還能鑲上,少了耳朵,沒聽說還能再接回去的!
沒了耳朵。定然是不能再做官的!
這蔭恩的事……
這種大事,繼母和異母兄弟哪敢替他做主?
他承不得蔭恩,這等好事就會落到張二身上……
不說話還怕被他賴上,誰會去多嘴?
以至避嫌到連門都不願登,每日裡派了身邊得力人帶些不值錢的東西去問候一番——帶貴重的張大也不敢用,憑白浪費銀子。
如此又拖了幾日,壞死的耳朵連帶著人已經神至不清了,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再不決定,人恐怕真的保不住了……
平妻無法,趁他清醒時垂淚相勸:
“……大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住性命,回頭再尋訪名醫……再拖下去,可就藥石無效了!大爺,趁著眼下清醒。您要早下決定啊……”
雖說缺只耳朵做不得官,人活著,說不定就有那等名醫,會再生之術。
人若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
張大無奈,保命要緊,只得點頭。
病拖久了。割耳後又養了好些天,才慢慢好轉。
病好了,心情卻更鬱悶了——
開口說話,上下漏風!
一照鏡子,左無右有,怪異得很!
更要命的是。張大人的請罪摺子遞了上去,深刻地反省自己家庭教育的失職,並因顏面之事,提請罷消長子的蔭恩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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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張大這輩子甭想再當官了?”
錦言興奮地兩眼放光,活該!
壞事做絕。活該遭報應!
從永安侯那裡的調查資料顯示,這個張大,不僅僅是虐髮妻寵平妻這點事,他曾強佔民女。
最令人髮指的一件是他曾在城外偶遇一女子,因其不從,竟將人強擄至別院,自己用強不說,竟安排手下*,後拋屍城外荒野。
因其行事周密,加之平民人輕言微,這等人命關天的事,竟被他瞞天過海,無人知曉!
若不是因為和離之事,犯到了永安侯手裡,估計一輩子也不會曝光!
“這樣,是不是還太便宜他了?”
錦言心有不甘。
象張大這種出身,就算當不得官,也是衣食無虞嬌妻美妾,照樣享受!
沒準還因為身體殘缺,愈發地變態……
“難道他手上的人命就白死了?”
殺人償命,憑什麼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就因為被他看到了,就白白送了性命?
“你想怎麼樣?”
永安侯發現在小丫頭的心裡,對人命特別的看重,張大手上沾了無辜的血,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殺頭都便宜他了!就該讓他缺只耳朵苟活於世,不過,不能再做官家少爺了,應該收監入獄服苦役!”
錦言恨恨道,否則不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