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於真正的灼痛。
只是在幽黑色光球當中破開的剎那,一道道金色的光柱落在他的周圍,那一株株草木的斷口之中,不只是湧出一道道桀驁的元氣,而且這一股股元氣都帶著強烈的真火燃燒起來。
一蓬蓬燃燒的亂叢強行的湧入了他的識海,似是要引燃他體內所有的經絡。
沒有任何的停留,他往前前進的身影頓住,然後往後退出。
與此同時,一股精純至極的真元以尋常修行者根本無法想象的速度從他的左手指掌間射入,注入他手腕上的一串玉珠。
這串玉珠表面粗糙,是純淨的雪白顏色,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團團的雪揉搓而成,但當他的真元注入,轟轟轟轟數聲連響,一團團冰寒的氣息不斷在他的身外爆開,十八團比他的身影還要高上數分的雪團在他的身周形成,圍繞著他的身體不停的旋轉。
陣門裡此時已經瀰漫出無數絲真實的金色火焰。
這些金色火焰不斷的割刺在他身外的一團團雪團上,風雪怒吼,火焰四濺,雪團急劇的變小,在雪團幾乎完全消失時,楚帝的身體終於徹底退出了陣門。
一絲絲透入的火線纏繞在他的身上,但他身上不知用何種材質製成的淡黃色龍袍上縈繞著的一層淡淡光幕卻是讓這些殘餘的火線不能透入。
楚帝的面容似乎又蒼老了數分,但是眼神卻是平靜肅穆異常,他深吸了一口氣,微眯著眼睛往上空望去。
“怎麼可能?”
此時的周家老祖也在抬頭望向楚帝所看的方向。
原先覆蓋整個山谷的水霧已經重新合攏,在楚帝前方的陣門中如兩道大浪般轟然撞擊。
除了濺射出無數道白色的氣浪之外,還濺射出成千上萬道金劍般的真正火光。
在白色雲霧的遮掩下,周家老祖看不到剛剛出手的那名修行者的身影,但是他也很清楚出手的那人是誰。
整個長陵,唯有一名修行者能夠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卻施展得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名修行者的身份毫無疑問,但是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周家老祖的身體裡已經充滿了驚懼,渾身的冷汗甚至如一條條扭曲的小溪流一樣在他的身上蜿蜒,然而他畢竟是擁有無數經驗的老人,他直覺出此時是他的機會。
他渾身顫抖著,朝著前方的陣門伸出右手。
無數條黑蛇般的寒煞氣流從他的右手急劇的湧出。
這一瞬間的噴湧,便讓他的右邊半邊身體幾乎失去了知覺,然而他知道丁寧說的是對的,此時他需要做的,便是快。
黑色的寒煞氣流當空蔓延,其中卻是又射出無數白光,就像是在空中鋪開了一張水墨山水,金色光柱落在水墨山水上,只是將這副水墨山水染得一片赤金色,卻是無法透下。
周家老祖一聲受傷野獸般的咆哮,已經將近失去知覺的右手在空中橫掃。
嗤嗤嗤嗤數聲輕響,數道白色的劍氣狠厲至極的貼地刺入前方的法陣之中。
數道草屑飛起,沒有沿著劍氣前行的線路噴湧,而是被一道道強勁的狂風吹拂出來。
此時周家老祖的右邊半邊身體已經和下肢一樣完全沒有了知覺。“走!”一聲厲喝之下,一道黑風裹挾著他和丁寧、扶蘇強行撞入了前方的陣門。
陣門中的草木微動,有噼啪的聲響不斷在空中響起,卻是已經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力量。
……
“我道那又是誰,原來是長陵周家墨園的主人,想不到居然也是發現了這處禁地的有緣人。”
楚帝帶著一絲鄙夷看著天空中黑白兩色的畫卷,緩緩地說道。
此時,在他身側上方的雲霧已經分開,那頭如魚如禽的奇異靈獸已經飛落下來。
“墨守城……還有潘若葉。”
看到奇異靈獸背上的老人和那名宮裝麗人,楚帝昏黃的眼瞳中流出一絲怪異的戲謔神色,他似乎覺得這件事變得非常有趣和好笑起來。
“長陵沒有城牆,但墨守城你卻是最會守城的人,你一直都被認為是長陵外面那道無形的城牆。還有你,未央宮的宮主,鄭袖最信任的心腹,你們兩人不在長陵待著,卻悄然的跟著周家老祖和那兩個少年,這意味著什麼?”他打量著靈獸背上,和他一樣蒼老的老人和麵容寒霜的宮裝麗人,只是從宮裝麗人眼眸深處的情緒,他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
墨守城,長陵極少有人知道真正姓名的聖天子之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