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座充滿無數變化的城,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人協助元武皇帝滅了三朝,誰知道他的傳人將來會做什麼事情?更何況你又知道我會做什麼事情?”
“我不准許你死。”
頓了頓之後,她用蘊含著強烈自信的眼神看著李雲睿:“我會傳你雲水宮的決法,你跟著我,沒有人會覺得你是楚人。”
李雲睿沉默不語。
沉默往往代表著預設。
“我一向不喜歡將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更何況這只是一條不成氣候的幼蠶,在楚帝的眼睛裡,他是唯一的可能,但是你和他的出現,卻讓我的眼前出現了很多可能。”
白山水真正歡喜了起來,笑得眼睛彎彎。
……
“那少年做了什麼?”
“他將整個梧桐落都搬了過去……甚至拆了墨園的大段院牆,立了些鋪面,白送給人做生意。”
“誰出的錢,王太虛,還是跟著他的那個沈姓少年的家裡?”
“是他自己的錢……酒鋪這些年的生意不錯,似乎積累了不少錢,而且他似乎也不怎麼在乎錢。”
一間靜寂的書房裡,有明亮的陽光從雕花窗欞中灑落,先前那名去過梧桐落的宮中麗人已經換了宮裝,坐在明媚的光線裡。
聽著前方那名身穿玄色官服的中年男子的回報,她原本便散發著瓷樣光華的面容便變得陰沉下來,連明媚的陽光都無法照亮。
“他這是在藉此表達他心中的不滿,他很不滿。”
她沉吟片刻,沉聲說了這一句。
垂首而立的玄服中年官員紋絲不動,眼眸深處卻是閃過一絲嘲諷之意,心道立了大功卻遭遇這樣的“賞賜”,任何想得明白的人都會不滿,只是落到皇后身邊這名貴人的嘴裡,這種不滿卻變得根本不應該似的。
“他應該明白這是誰的意思,既然明白這是誰的旨意,還敢用這種方式表示不滿……便需要為此付出代價。”
“低頭才能承冠,身為臣子,首先便要懂得尊敬和順從,希望這件事之後,他能夠懂得。”
宮中麗人臉上的寒意越來越濃,她看著垂首的玄服中年官員,緩聲道:“他自信的本錢應該來自於他很快的修行進境,他應該想著在岷山劍會之前修為還有大的突破,既然如此,我便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你替我去岷山劍宗,令岷山劍會提前至十日後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