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園裡的那排字,不是他留下的。”
“你說的是那排白骨字?”
丁寧淡淡的看了容姓宮女一眼,道:“不是他留下的,也可能是他告訴別人的。”
“最關鍵的是沒有人知道那個日期代表著什麼,而且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麼?”
在容姓宮女開口之前,丁寧微諷的接著說道:“只要你死了,一切便都會結束。”
容姓宮女笑了起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笑過,所以她的笑容分外的古怪和慘淡。
“你認為我是因為怕死,所以才一定要出來和你決鬥麼?”
她搖了搖頭,輕聲道:“你錯了,我只是要贖罪……既然一切已過,沒有任何的意義,那麼我現在要救贖的,也只剩下張露陽一個。”
丁寧沉默了片刻,道:“只有在人要死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想法,才會想這麼多毫無意義的事情。”
容姓宮女的面容又恢復了漠然,然後閃現瓷樣的光澤,“我想讓你死在我前面。”
丁寧笑了起來,“那你可以試試。”
“既是生死戰,那你還等什麼?”容姓宮女再次抬起頭,微嘲的看著丁寧,緩緩說道。
一股鮮活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她身下石板路間的塵土,開始像噴泉一樣噴出來。
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因為這一日她要為自己而活,所以她需要很快的讓這一戰開始。
……
一名戴著竹笠的黑衣男子停了下來。
他此時距離張露陽所居的那片茶園不遠。
丁寧和容姓宮女此時所在的地方距離這片茶園相距很遠,但是他之前得到的訊息,卻是在這裡能夠截住容姓宮女。
然而此時,傳到他手中的最新訊息卻是讓他知道,之前傳遞到他手中的訊息有問題。
至少在時間上存在很大的問題。
即便他再快一些,也不可能在這裡截住容姓宮女。
那麼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可以更改傳遞道他手中的訊息?
“其實假傳軍令以及刻意的延誤一些訊息傳遞的時間,這本來就是鄭袖最擅長的手段。”
就在這名黑衣男子停頓下來之時,一個帶著獨特的桀驁不馴的氣息的女子聲音,從河中傳來,傳入了他的耳廓。
一柄黑劍無聲無息的悄然浮現在他的身周,如有生命之物開始遊走。
黑衣男子想了想,竹笠下陰影裡的雙眼驟然亮了亮,有些不信般道:“白山水?”
“碧海潮生明明是最為大氣磅礴而又有優美意境的劍意,但是跟了鄭袖,這樣的一部劍經卻偏偏被你練出了一簾幽夢的鬼氣,真是可惜。”
白山水踏上河崗,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名男子,帶著一絲鄙夷般搖了搖頭。
這名黑衣男子笑了起來。
笑得他頭上的竹笠都碎裂成了無數的絲縷。
“白山水,是什麼讓你這麼有信心來挑戰我?”
聽著他的這句話,白山水也笑了起來。
她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