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筆記。
“竟然是這樣?”
他的雙手很快開始微微的顫抖,有些茫然的出聲。
他的眼神也很茫然,就像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該如何走一般的茫然。
“嚴格意義上而言,這是一個騙局。”
老人有些歉然的看著他,緩緩道:“只是這是一個善意的騙局,一個可以避免仙符宗盛極而衰的騙局。所以請你不要怪你的祖師。”
所有仙符宗的弟子都愣愣的看著老人和樂毅。
他們想要得到答案,此時的氣氛太過靜寂而令人窒息。
所幸老人並沒有讓他們過多的等待。
他開口,發出清晰的聲音,讓每個仙符宗的弟子都聽得很清楚:“當年樂平出山創立黃天道門,並非是因為意氣之爭,而是故意的安排。之所以如此,是當時的仙符宗已是燕地最強大的宗門……在當時的宗主看來,任何事物在盛極的時候,便更容易開始衰落,就如無敵國外患的王朝更容易腐朽滅亡一樣。”
“有外壓才有進步。”
頓了頓之後,這名老人的目光掃過張儀和其餘所有仙符宗弟子的面目,接著緩緩說道:“黃天道門是仙符宗,仙符宗仍是仙符宗,所以無論到了哪一代,無論是黃天道門勝了仙符宗,還是仙符宗勝了黃天道門,都是仙符宗之勝。”
“所以這是故意樹立了一個敵對的宗門?”有人終於徹底反應了過來,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不拘一格,便是符道真意。”
老人淡淡的抬頭,看向上空高處,“海納百川方為大,不管何等出身,只要你是真正的仙符宗弟子,你的成就,便能造就仙符宗。”
聽到老人的這句話,很多仙符宗的師長都是目光裡充滿了羞慚,尤其是眼睛的餘光掃到張儀之後。
他們直到此時,才終於理解為什麼仙符宗可以接受張儀這樣的秦人。
“得道之途萬千,若是拘於那些死符,便是真正的一潭死水,終究只是踏著前人的路照樣畫幅,又能有多少成就。”老人轉頭看了一眼張儀,不吝讚賞的緩緩說道。
張儀莫名的感動,看著這名老人,他想清楚了前因後果,知道那名老人一路上的諸多計較,全部都只是對他的考驗,他張了張口,卻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你都已經明白你祖師和我師尊的深意,你便應該明白,都是為了這仙符宗。你便留下來,在仙符宗修行吧。”
老人看著同樣無言的樂毅笑了起來,道:“我將仙符宗這山頭交給你。”
“我將仙符宗這山頭交給你……”
這聲音平淡,然而聲音在山間不斷迴盪,卻是充滿著令人由衷敬佩的氣魄。
樂毅的身體如受雷電所擊,猛的顫了顫,便下意識的躬身,道:“宗主。”
“你們兩個隨我來。”
老人淡淡的一笑,開始轉身沿著山道上山,卻是同時對著張儀和樂毅跟上。
“這座山頭交給你,卻不是說說。”
當行至半山雲起處,老人沒有轉身,卻是緩緩輕聲說道:“能因為一些遺命便刻苦修行,孤身一人來挑戰偌大一個宗門,將這山交給你,我也放心。”
“只是交予你們任何一人,今後我閉眼時,便也可以放心的放下仙符宗這擔子。現在有你們兩個人,你們又互相敬重,自然又會互相幫扶。”
“黃天道符是修身的符,但同時也是這山的陣眼。”
老人在一間草廬前停留下來,只是看了那草廬門口門檻一眼,那條普通頑石一般的青石便亮了起來,發出黃色的光彩,和樂毅所用出的那張符的色澤完全一致。
樂毅的身體再次猛的一震。
只是那條門檻上發出的氣息,他便明白,這老人是將這座符山的陣眼交給了他,是真正的將這座山頭交給了他。
“有人守,便有人攻。”
老人轉身看著張儀,微微一笑,道:“你的真元修為還未大成,但劍意卻已大成,今後外面的事,卻是要多仰仗你這柄劍了。”
張儀張了張口,“我……”
老人搖了搖頭,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要妄自菲薄。”
張儀和樂毅互望了一眼。
“未雨便要綢繆。”
老人滿意的笑了笑,看著遠處籠蓋上都的一片雨雲,道:“能夠這麼快便有你們這樣兩名學生,這是我的幸運。”
張儀此時莫名的想到了黃天道門和仙符宗的事情,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