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旨意,說是請求,實則卻是命令。
聖意要他破境。
要他這柄已經淬鍊了許多年的劍開鋒,為大秦王朝斬出一片新天。
除此之外,或許這道聖意裡,還隱含著更深層的意思。
聖意難違。
唯有破境。
“只差半分春光。”
蘇繡幕遲疑了數日,想明白其中可能隱含的深層意思,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在這立春之時,他輕嘆了一聲,推開了那扇門。
無數春天的氣息頃刻間從他的身體綻放。
一時間,院裡無數花朵綻放。
就連畏寒的牡丹都陡然盛開到最濃豔的絢爛。
……
清晨,端著麵碗和薛忘虛、張儀、沈奕在一起吃麵的丁寧也在等待著。
只是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死在養鴨人臨時村落的樊卓,好像長陵市井間一名微不足道的江湖人士一樣消失了。
沒有監天司或是神都監的人出現在梧桐落的周圍。
甚至好像整個長陵都根本沒有人意識到雲水宮這名大逆的死亡。
等不到什麼事情發生,對於丁寧而言便是好訊息。
他每日裡的真元修為都在穩步的增長,立春已至,距離盛夏的岷山劍會也更近一步。
只是那名高高在上的女司首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麼,他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和事情才能確定。
料峭春寒裡,蘇秦仔細的檢查過自己的衣著,然後用最為潔淨的白布纏繞自己的左手,讓自己的左手看上去不令人覺得厭憎。
然後他走出久居的會館,走向停在街道邊的馬車。
馬車是長陵的制式,然而街道卻已是大楚王朝都城埕城的街道。
楚王好媚腰,放眼及去,埕城的無數樓宇掩映在微綠之中,皆如窈窕秀女,景物說不出精緻娟秀。
此時蘇秦的目光,卻是落在了道邊的一株海棠上。
這株海棠已然盛開,花如胭脂。
蘇秦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在這秀麗華美,和長陵相比儼然兩個天地的楚都也已經等待了許久,今日裡,他終於等到了大楚王朝那名最具權勢的女人的接見。
馬車載著他在楚都的街巷中穿行,無數垂柳的枝條甚至溫柔的飄蕩在馬車的車廂上。
許多警惕而帶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