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長陵新貴,其父是鎮守離石郡的大將,而離石郡則原先是趙王朝的一個重城。一般而言,能夠在這種地方鎮守的大將,都是最得皇帝陛下信任的重臣。
雖然同為關係不錯的青年才俊,但畢竟身份家世有差,談話起來,其餘人或多或少便有些拘謹和過分禮讓,甚至因為擔心擠撞這三人,而刻意的和三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所以這三人的身側明顯比其餘人周圍空了許多。
這三人卻是沒有察覺,走在最前的徐鶴山微笑著,十分健談,看到就在前方的酒旗,他微側身體,對著身旁數名青年才俊笑道:“應該就是那家了,據說釀酒全無章法,糟糕至極,但因為女老闆絕色傾城,所以生意極佳,今日倒是要看看傳言是否屬實。”
他身旁謝長生年紀雖幼,聞言卻是露齒一笑,說道:“若真是如此,不如請求你父親,先幫你定了這門親事,收了為妾,以免被人搶了先。”
周圍青年才俊紛紛鬨笑,身穿紫色緞袍的少女南宮采菽卻是嫌惡般皺了皺眉頭,看著徐鶴山和謝長生冷哼道:“怕只怕真的如此,到頭來反而是徐兄的父親多了個妾侍。”
徐鶴山頓時面露尷尬之色,他父親好色也是眾所周知,已收了九房妾侍。
因為難得有放鬆日,這些青年才俊情緒都是極佳,在一片鬨笑聲中,走在最前的徐鶴山終於跨入了梧桐落這家無名酒鋪。
丁寧平靜的看著跨過門檻的徐鶴山。
情緒極佳的徐鶴山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又看著不主動上來招呼的丁寧,心想這酒肆的環境果然和傳說中的一致,他便和煦一笑,看著丁寧問道:“這位小老闆,店裡只有你一人麼?”
丁寧看著這些長陵青年才俊,很直接地說道:“你們到底是來喝酒的,還是想要見我小姨的?”
看著丁寧如此反應,這些長陵青年才俊都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對方肯定是平日裡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這些人心中的期望便瞬間又高了數分。
面嫩的謝長生在此時卻最是老道,微微一笑:“要喝酒又如何,要見你小姨又如何?”
丁寧不冷不淡道:“要喝酒就按規矩過來付錢拿酒找位子坐,要見我小姨,就除非這外面的酒已然全部賣光。”
“倒是有些意思。”
一群人都笑出了聲來。
“怪不得生意這麼好,只希望不要往我們失望。”謝長生搖頭一笑,隨手從衣內取出了一枚錢幣,丟在桌上。
錢幣落桌聲輕微,然而即便是謝長生身後那些青年才俊,心中卻都是微微一震。
這是一枚雲母刀幣。
“若是不讓我失望,這枚雲母刀幣賞與你又何妨。”更讓那些青年才俊自覺和謝長生之間有著難言差距的是,隨手丟出這一枚雲母刀幣的謝長生,風淡雲輕的接著說道。
南宮采菽眉頭頓時深深皺起,即便謝家的確是關中可數的鉅富,但謝長生如此做派,卻是依舊讓她不悅。
哪怕立時能夠震住這名市井少年,但謝長生也不想想,周圍大多數人一年的資費也未必有一枚雲母刀幣。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有時候往往就是這樣不經意的舉動,便能讓人心生間隙,無法親近。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平靜的聲音響起:“要酒自取。”
南宮采菽頓時怔住。
她驚愕的看著丁寧,就像是要從丁寧平靜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眾人也是一片愕然。
這也是謝長生沒有想到的回答,他抬起頭,不悅的看著丁寧,道:“只買不飲可以麼,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懂得靈活變通,再送幾壇出來不行麼?”
丁寧馬上就轉頭衝著後院喊了一聲,“小姨。”
反應如此迅捷,謝長生倒是不由得一怔。
徐鶴山等人相視一笑,都覺得丁寧有趣,就在此時,那連通後院的一面布簾被微風捲動,抱著一個酒罈的長孫淺雪走出。
所有的青年才俊,無論是徐鶴山還是謝長生,甚至是南宮采菽,只是在第一眼看到長孫淺雪的時候,心中便咯噔一記,如同第一次看到劍院裡的尊長展露境界時的震撼。
他們全部呆呆的愣住,心中全然不敢相信,在梧桐落這種地方,竟然有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
謝長生雙唇微啟,輕易可以一擲千金的他在此時卻是全然說不出話來。
長孫淺雪這個時候看他的眼神很冷,讓他的雙手都似乎有些冰冷,可是他此刻腦海裡所想的卻是,這樣仙麗的女子,若是展顏一笑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