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魄,紛紛面面相覷,哆嗦的靠到天子近前,天子劉宏身旁為數不多的侍衛們紛紛靠攏在天子劉宏的近前,包圍著天子劉宏。
誰也不清楚,為何會出現這種局面。
“摔杯為號!”
這不是鴻門宴中才有的情節嗎?難道高祖一事又一次重演,那麼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麼?無窮無盡的恐慌瀰漫在眾人的心中,隨之兩方陣營越加明顯。
緩了一刻,天子劉宏並未出現想象中的那般驚慌,橫眉立目的手指面前的侍衛,喝道:“大膽,竟然敢執戈覲見,就不怕朕誅你們九族嗎?”隨著劉宏的大吼,身旁的大小官員這才恢復一點尋常姿態,凝眉瞧著面前的王芬。
這是什麼意思?
謀反?
真是大逆不道,也不想想,謀反這樣的事情也是你們幾百個侍衛能夠決定的。
但是天子劉宏怒火更盛,他們自然不敢開口,靜待王芬的回話。
但王芬似乎沒有感受到劉宏的怒吼,嘴角微挑,輕輕一笑,譏諷道:“天子?呵呵。順應民意,振興大漢的才是天子。你昏庸無道,重用宦官奸臣,任由他們禍國殃民,談何天子,今天我王芬就要替天行道,先殺了你這個昏君,再斬奸佞宦官。諸位。”言此,王芬回頭看了一眼許攸和周旌道:“隨我殺啊!”
伴隨著王芬令下,他身旁那些由遊俠死士裝扮的侍衛開始衝擊著整個宴會。
“陛下,這裡走。”
沮授在重圍之中,拽過一旁的天子劉宏,也顧不上那麼多禮節了,便往廳堂後門走去。
“你是?”天子劉宏掃了眼沮授,卻發現並不認識此人。隨即略帶忌憚的問道:“你要帶朕去哪裡?”
“陛下只管同我來,這後門同後院,臣在後院集結了大批家丁護院,還能抵擋一陣。”
沮授這次是把家族裡所有的人都用上了,家丁護院,還有蓄養的一些死士、奴隸,只不過冀州刺史府現在是天子行轅,守備森嚴,入不了此地。也不過是剛才從後門偷偷施放假令,才把自家的死士聚集到這裡。
“哦。”天子劉宏緊隨著沮授,口中不停的道:“好。好。好。”
天子縱然威儀不可動,但此時他已經身處絕境,從小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樣的突變,一時間也只有隨著其他人的引導。
天子劉宏剛過後門,身後大小官員紛紛跟隨逃命。
這種時候,他們就是給敵人當炮灰用的,文不能止住對手進攻,武又一個人都打不過,短短的一瞬之間,他們就失了往日那般身為上位者的氣度謀略。
盧植同裴茂在後,手持不知從哪裡搶來的環首刀,死死地扼住後門口。
漢末,大凡名士皆會武力,尋常人等並不是對手,比如盧植上陣也能抵擋三兩個兵卒,只不過面前這些侍衛都是遊俠裝扮,比起那些士卒,他們更擅長死戰,動作尤其靈活。要不是有後門口扼守,盧植和裴茂還真擋不住一時。
不過,雖然兩人格擋的時間很短,但卻給天子劉宏逃命的時間。
沮授在冀州刺史府內呆了有幾天,對這裡的情況部屬也是熟悉的很。
隨著酒宴之上響起的打鬥聲,雖然大部分羽林衛都被王芬用各種藉口支開,但仍然有一批羽林衛隨時注意著天子的性命,見此,他們便去尋找天子,隨行護衛。
盧植和裴茂值得且戰且退。
短短的十幾步路程,盧植和裴茂的身上就被對方的遊俠砍出十幾處傷口。
他們畢竟還是不如這些死士。
王芬和許攸、周旌三人各帶百人分三個方向把天子劉宏等一干人圍困在刺史府的後院門前。
沮授上前扶住流血不止的盧植和裴茂,轉回身示意身旁的家丁、護院、死士們向前,對抗著面前的遊俠。
盧植推開沮授,手持環首刀,走到王芬面前,刀指王芬道:“王芬,虧你還是大漢名士,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太傅陳蕃九泉之下得知此事也定會被你氣醒!”
太傅陳蕃曾為王芬之師,故而盧植才有此言。
“嘿嘿。要是能氣活了更好!”
許攸在旁,雙臂環抱在一起忍不住的冷笑幾句。
“你。”
盧植怒不可支,面前這幾個人,包括許攸、周旌他都熟知,他們都是袁紹在洛陽隱居時的“奔走之徒”,當適時,趙忠曾言袁紹蓄養死士,目的為何?被太傅袁隗叱責,袁紹就出任何進大將軍掾,“奔走之徒”就隨之而散了,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