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答就換成了師孃的聲音。我說我一點也沒事,讓她們放心,具體的電話中講不清楚,晚上回家詳細彙報。
晚上我也沒有什麼詳細的說話,只是說練功忘了時間。她們對我的這番解釋將信將疑,但蔚丫頭就可惡了,她根本不信我打坐幾天的“鬼話”!一副刨根究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最後還是憑著咱信譽好、牌子老,屬於國優、部優、省優、市優、街道村鎮以及各大隊都是優秀的信得過單位,才得到絕大多數人民群眾的信任!但師孃、裘姨還是再次提醒我:有什麼事得打聲招呼!我當然只有老老實實接受長輩的教誨。
過了幾天,無力感總算離我遠去了,但奇怪的是眼睛的電光閃動也沒了,而精神方面的敏銳又有所上升。這樣好!不用再用眼鏡遮住了,但又引來蔚丫頭的極大興趣,不過這次我用一句話就把她打發了:“練了這麼多天連這麼點小問題也沒解決?那咱文武雙全、英姿颯爽、才識過人的張文蔚張大小姐還能相信不成?”
中午,我正往食堂去,突然眼睛一亮,前面不是“黑牡丹”嗎?正好打聽打聽麗萍的現況。我搶前幾步與她肩並肩走,她沒有說話,只是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我顧不得她不正常的表情,開口道:“麗萍好些了嗎?”
“你們在醫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沒回答,卻反過來問我。
我以一種及其嚴肅的神態道:“我從不趁人之危!”
她仰天哈哈大笑著道:“什麼跟什麼嘛!我是問你對麗萍說了什麼,或者說麗萍在醫院裡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我裝出一臉的好奇,雖然心裡也很有些猜測,但一切都待證實。
“自從你那天中午去過之後,她整個人完全變了,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現在我還在懷疑她到底不是麗萍。”“黑牡丹”道。
“她會變成怎樣?變來變去還不是那個冷冰冰的樣子!”我一臉的不以為然。
她一臉的笑意道:“看來你以後有得苦頭吃了!”
“我吃苦頭?她?”這次我是真的奇怪了。
“現在的她大膽潑辣,寢室都成她的一言堂了,我們看著只有乾瞪眼!你說她這個男朋友……”她苦笑著道:“對了,她還盡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真不知搭錯了哪根神經。”
“她問了些什麼奇怪的問題?”我有些緊張地道。
“咦?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了?”“黑牡丹”頭一歪,側首看著我笑道。
“我什麼時候不關心她了?只不過關心的時候沒讓你看到罷了!”我嘴硬著道。
“我看你省省吧!”她一點面子也不給我,道:“既然這麼關心,那你飯後去看看她!”
“好了,好了!有空我會去的,你還是先說說她的情況好嗎?總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我道。
“要你是我男朋友,我早一腳把你揣了!”她不滿道。
“那當然!那當然!看來以後我得痛下決心痛改前非,立志成為一個對國家、對人民、對社會主義建設有用的人才!”我胡扯兩句應付著她的不滿。
“跟你說真的,其實麗萍很可憐的,你實在應該多關心她一些!現在這個不正常的轉變不知會怎樣,我最怕這就是發病的前兆。”她看著我認真道:“這幾天她老問些令我們啼笑皆非的問題,但所有的問題都是圍繞你展開的,什麼‘我的男朋友是不是叫易翔?’、‘他是個怎樣的人?’、‘他對我到底好不好?’等等,你最好去看看她。”
我是很想關心她,可是我只願意停留在普通朋友層次的關心,問題是麗萍把握不了這個尺度啊!不過這麼看來這個精神治療很是有效了,她已經完全從自己封閉的世界中出來了,從此海闊天空任她飛翔,也算給了她一個朗朗乾坤吧!特別讓我興奮的是催眠術的有效,並且我已經把她關於我的一切記憶抹去了,也不枉我鬼門關走一遭了。
我們的事情終於有了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了,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她走她陽光大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當然,她一定要來擠獨木橋,那咱就退而求其次改走陽光大道好了。總之,以後我們就是兩個不同平行面上的線條,永遠也沒有相交的可能了。
不過,仔細想來還是有一些小麻煩的,譬如“黑牡丹”她們一定會告訴麗萍關於我的事的,她姑姑也會問她關於我的事,再就是我送她的盒帶裡還有一句給她的祝語呢!看來有些她已經知道了,否則絕不會向室友求證。不過這些都不太要緊!因為這一切都是基於外部的道聽途說,而不是她本身的記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