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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今天在學校的狀況真是糟透了,基本上全校都聽說了高二(3)班出現了個間隙性精神病嫌疑者,不時有人對我指指點點,要不是沒有任何的暴力傾向,估計早給他們送二院了(注:Z市第二人民醫院是精神病院)。當然,我的心情一點也不糟糕,而是恰恰相反,並且還不是一般的興奮,興奮得甚至真有進“二院”的資格都不一定!

在放棄了任何希望,下定決心準備在平靜中度過自己平凡一生的時候,奇蹟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所有的夢想似乎都隨手可得,而且還可能是得道成仙、白日飛昇的奇蹟,叫我怎麼不欣喜若狂?趁著路上沒人認識我,又怎麼能不仰天狂笑幾聲?不過,那已經壽終正寢的成為大人物的幻想與激情正在死灰復燃,怎麼壓也壓不下去,我就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平凡下去了,平靜而平凡的生活也終將離我遠去。

第二章 初得神功

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狂亂的情緒,我知道首先得著手解決一件事,否則千年道行毀於一旦都不一定,那就是練功的環境問題。早上弟弟叫我的聲音不大,並且這個暖流還很弱小,我還能控制著收功而不出亂子,但要是暖流強大了,弟弟再來一下大聲驚呼,那鐵定走火入魔!就算大難不死,也是精神錯亂、半身癱瘓、陽物不舉,那下半輩子做人還有什麼意義?

換個單人房間?不妥!先撇開家裡沒有空餘房間這回事,因為練功到忘我的同時也會忘記時間,到點還沒起床,老媽那雷鼓似的高門調還不是一個霹靂下來,到時也絕對是屍骨無存。再說,學校還得去,我可不想受到批評,更不想留下任何不良的記錄。

每天讓弟弟輕輕提醒我?不行!我可不想讓他發現,到時弄得天下皆知,徒惹無窮麻煩,並且聽起來那麼荒唐的事他肯定不會相信,要我還差不多!以前有一段時間我也曾狂熱地修練各種所謂的“神功”,他都嗤之以鼻,今天早上可能是咱身姿威武、寶像莊嚴,而讓他有些奇怪而已,否則哪有那麼容易讓我轉移注意的?

這可怎麼辦?我急得在房裡團團亂轉。弟弟皺著眉道:“哥!您老歇會行不?你這麼轉來轉去,轉得我頭都暈了!”

我躺倒床上,雙手抓著頭皮,身子不住扭動,就象黑屋子裡的蒼蠅般四處嗡嗡亂撞。呀,光!對,就是光!我高興得跳了起來,可憐的床在身下發出痛苦的呻吟,把正認真寫作業的弟弟嚇了一大跳。“哥!再這樣我可告訴媽了。”弟弟受驚後兩眼緊盯著我發出嚴重警告。

“呵~~”我發出尷尬的笑聲。弟弟是老爸老媽光宗耀祖以及了卻他們自己未能實現的畢生夢想的唯一希望,特別是現在正處在初中最後一個學期的衝刺階段,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影響到弟弟學習的,哪怕是一點點,這個形勢我還是吃得透的。

因為我從小對光線比較敏感,不關燈根本睡不著,今天早上的時候也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樣一個變化,如果在窗前又不拉上窗簾,應該能夠在天亮時“醒來”吧!我寧可早點起床無所事事,也不能再讓弟弟發現或者打擾了,但佔據著南面大窗戶的是弟弟的床,我的床邊只有一個很小的老虎窗,看來還得下一番功夫。

我換上一副自以為最誠實可靠的笑容道:“弟弟,覺不覺得我這兩天很反常啊?”至於這個笑容在弟弟看來是不是又淫又賤那就顧不上了,不是有句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

弟弟如搗蔥似的點著頭,一邊卻露出戒備的神色看著我。也難怪!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淫即盜”,雖然還夠不上怎麼獻殷勤的,可我那副嘴臉也許已經出賣了我。

“那是因為我長期睡在西面的小窗邊,光線陰暗、空氣潮溼,天長日久精神不佳、脾氣不好,近來我似乎還得了病。”我說著還抬手捂住嘴咳嗽了幾聲。

見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他兩眼一轉道:“哦~是這樣!那我馬上告訴媽,讓她把儲藏室整理一下,讓你趕快搬過去,否則影響我中考就不好了不是?”看了我一眼又道:“哥!你不會要求一顆幼小的心靈、一朵祖國的花骨朵兒在陰暗潮溼的地方受經非人的摧殘,還得上一身癆病吧?”

我知道弟弟難纏,但沒料到居然這麼難纏,看來得換一種辦事的方式了。“近來我還有一些零花錢花不了,花不了脾氣就暴躁,脾氣暴躁了就不免對某些人會有些看不慣,看不慣人那就有時難免會發生一些不必要的傷亡。”我用金錢與拳頭循循誘導道。我知道他早對我積蓄的零花錢眼紅的很,在這兩樣法寶之下我不相信還有不屈服的人。

“158元六毛,少一分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