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上午第一件事就做這個。”
弗蘭克戴上帽子,穿上外套,然後頓了頓。
“聽我說,比爾,我他媽並不是存心要辱罵你。”
伯頓咧開嘴笑道:“你當然是存心的。我要是你也會這麼做的。”
“我很欣賞你的幫助。”
“隨時效勞。”
塞思正打算出門。
“喂,塞思,請幫前老警我一個小忙。”
“什麼忙?”
“到時通知我一聲,也讓我參與一下這場獵殺。扳機這麼一扣,一般人就不敢看他那張臉了,可我無所謂。”
“就這麼著吧。我跟她談過之後就給你打電話。本警察要回去和家人團聚了。比爾,你也該回家和老婆孩子在一起了。”
“抽完這支菸我就走。”
弗蘭克走了。伯頓坐下來,慢慢地吸完那支香菸,把菸屁股丟進了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裡。
他本不想把惠特尼這個名字告訴塞恩·弗蘭克,而對弗蘭克說聯邦調查局沒有找到和那個指紋相吻合的人。但是,這樣的遊戲玩不得,冒的風險太大了。萬一被弗蘭克發現,他伯頓就死定了。實際上,這位探長能夠透過無數條獨立的渠道發現他的欺騙行為。他到時會無法解釋,所以只有說真話,這點由不著他。況且,要查明惠特尼的身份伯頓需要弗蘭克的幫忙。特工處的這位特工一直想利用探長找到那個前科罪犯。只要找到他,不能逮捕他。
伯頓站起身,穿上外套。盧瑟·惠特尼!你去得不是地方,來得不是時候,看的不是該看的人啊!哎,即便那是一種解脫和慰藉,他盧瑟也感覺不到了。他甚至無法聽見那聲槍響,因為在突觸向大腦發射脈衝以前他就已經死掉了。這就是命運,人時而走運,時而背運。現在,他要是能夠想出辦法讓總統和辦公廳主任安然無恙的話,他這一天的工作就沒有白做。可是,他擔心那個傢伙甚至比他伯頓還要棋高一著呢。
科林把車子停靠在街道的一側。樹上的葉子五彩斑斕,但已寥寥無幾,斷斷續續輕柔地落在他的身上,又被懶洋洋的微風緩緩地拂動在街面上。他穿著一身便裝:一條牛仔褲,一件棉套衫,還有一件皮茄克。他的皮茄克穿著得體,不像常人那般鼓鼓囊囊的。他剛匆匆衝了一個澡,頭髮還溼漉漉的。腳上穿著一雙懶漢鞋,露出了光溜溜的腳踝。看上去他像是要去大學圖書館上晚課,或是星期六下午踢完一場足球賽這會兒正要去夜總會呢。
他向那幢房子走過去,心裡覺得特別緊張。她打來電話,讓他吃驚不小。她的聲音很正常,聽不出緊張或疲憊,也聽不出氣憤或惱怒。伯頓說,總的來講,她的理解力還是不錯的。可他心裡清楚,伯頓是個生硬粗暴的傢伙,這就是他焦慮的緣由。本來自己要和那位女士約會,卻讓伯頓去了,這恐怕不是他科林有生以來所做的最精明的事情,可是這其中的賭注特別高。伯頓幫助他認識到了這一點。
他敲了敲門。門開了。他走進去。他轉身的功夫,門就關上了。她站在那裡,微笑著,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色透明睡衣,又短又緊,引人注目的部位都曲線畢露。她踮著光溜溜的腳丫溫柔地吻他的嘴唇。然後,她拉起他的手,把他領到臥室內。
她示意他躺到床上。她站在他的面前,解掉了那件輕薄睡衣的揹帶,讓睡衣落到地板上。接著,她的內褲順腿滑了下來。他打算坐起來,但又被她輕柔地推倒在床上。
她俯身將自己的舌頭伸進科林的口中,然後又將兩片嘴唇依偎在他耳旁。
“蒂姆,你想要我,是不是?你急不可耐地要操我,是不是?”
他呻吟著,兩手使勁抓住她的屁股,可她立即移開了他的雙手。
“是不是?”
“是!”
“那天晚上我也很想你,然而來的卻是他。”
“我知道,我很抱歉。我們談了一次,他……”
“我知道,他都跟我說了。他說,你我之間的事你隻字未提,他還說你是個紳士。”
“這些不關他的事!”
“對,蒂姆,這個與他無關。現在你想操我,是不是?”
“天啦,是的,格洛麗亞,我當然想。”
“你敢肯定想要我嗎?你敢絕對肯定嗎?”
“敢!”
科林已感到不對勁兒,但他的理智還來不及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如同一股迅猛的冷氣流,終於發生了。
“滾出去!”只有三個字,但說得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