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被關起來,放著她和少主在一起,自己可就更沒指望了。
她憑什麼?憑什麼她就能做少主的雙修道侶?自己有哪兒點比不上她?
看她歲數不大,可是心眼兒卻不少,竟然沒有被急流捲走,還早早就在少主面前告了自己的狀,挑撥離間。
自己剛才還想搶著說話先把事兒抹平了,可是少主全聽她信她的。
不行不行。得想個法子,一定得想個法子。
秀茹看了少主一眼,又飛快的瞥了一眼祖父。
“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少主。祖父,你們相信我。對了,當時我和合柳師妹在一起,如果我有心害人,合柳師妹也不會袖手旁觀啊。”
鄭長老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合柳也在?”
秀茹點頭說:“是啊。我和合柳一起去藥圃催藥的,她能替我做證,我真的只想和靜秋姑娘開個玩笑,絕不是有心傷害她。”
鄭長老知道合柳是個行事周密的人,如果她當時真的在場,不管她是怎麼想的。都不應該會讓秀茹這樣冒失才對。
“少主,祖父,你們若不信。可以找合柳過來問一問她就知道了。”
她可是有人證的,合柳一定可以證明她的無辜,到時候祖父和少主就算心裡還存疑,可是他們不能硬說她沒理,她也肯定不會受到重懲的。
鄭長老微一沉吟。愛惜孫女兒的念頭還是在心中佔了上風,不得不厚著老臉向少主求懇了一句:“少主。既然這樣,不如把合柳也叫來問個清楚。”
拾兒輕輕點了下頭,似乎並不把合柳的事放在心上:“既然長老這樣說,那就叫她來吧。”
鄭長老點頭應了,便起身出屋去命傳召合柳。
這麼短短一會兒,鄭長老已經汗透重衣,被屋外的夜風一吹,渾身都覺得冷嗖嗖的。
功力到了他這個地步,寒暑其實都沒有大分別了,足見他剛才心情波動多麼劇烈。
鄭長老抬袖抹了抹汗,側轉頭看了一眼屋裡。
少主與靜秋姑娘並排坐著,一個冷清,一個幽靜,撇開別的不說,這氣質真是相合啊,渾然如一人般,毫無隔閡。
而孫女兒就算今天這事兒她能脫得了罪責,可是少主那裡她是不用指望了。
不要說少主已經定下了靜秋姑娘,更已經昭告九峰上下眾人。就算他沒有意中人,和孫女兒也絕不是一路人。
合柳來得很快,她恭敬的在屋外稟告:“合柳見過少主。”
鄭長老出聲說:“你進來吧。”
秀茹偷偷抬頭瞥了一眼,合柳微微低垂著頭走了進來,目不斜視,到了近前雙膝跪下,向少主行了禮。
“不知少主與長老喚我來有何吩咐?”
秀茹搶先說:“是為了下午的事兒,怕說不太清楚,所以叫你過來的。”
鄭長老看了孫女兒一眼,轉而問合柳:“下午你陪秀茹去藥圃,見著了靜秋姑娘?”
合柳應了一聲:“是。”
“後來靜秋騎靈鶴離開,你們又做了什麼?”
秀茹輕不可聞的鬆了口氣。
合柳必定會把話說圓,她就不用太過操心了。
合柳抬頭看了秀茹一眼,又看了鄭長老一眼,低下頭去卻沒回答。
秀茹有點發急:“你只管說啊,咱們又沒做什麼。”
鄭長老也點頭:“你只管一五一十的說吧。”
合柳應了一聲:“是。”又猶豫了下,才低聲說:“都是我的錯,師姐和靜秋姑娘一向不怎麼合氣,我該勸著她的。可是她非說要讓靜秋姑娘知道她的厲害,不敢再痴纏少主”
秀茹目瞪口呆,鄭長老也是全然沒想到合柳的回答竟是這樣。
“你你說什麼!”
合柳有些畏懼的向旁邊縮了一下身子,看起來對秀茹十分畏懼:“靜秋姑娘騎的鶴被秀茹師姐打傷,眼看靜秋姑娘要掉進界河裡了,幸好她攀住了一棵石筍。可是師姐用飛劍把石筍也打斷了”
“你胡說!”秀茹霍然站起身想朝合柳衝過去!
她,她怎麼能這樣說?
明明明明事情
“我真的想阻止的,可是師姐她出手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合柳聲淚俱下:“我知道這樣做不妥,可是,可是我跟師姐一直在一起這件事我怕說出去我也脫不了干係,所以師姐讓我隱瞞,我就沒敢告訴第二個人。”
“你一派胡言!”秀茹都快氣瘋了,卻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