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精準無誤的蒙在了她的頭上——因為基本脫完,免得春光乍現。我說:“幫忙給我烘乾一下衣服”。她說:“討厭討厭”,他們就笑。我一邊嚼著吃的,一邊赤腳跑出山洞,好像寶兒從後面跟來一樣,我對它說:“寶兒回去,看傷風感冒,我已經好了,沒事的,你和他們吃東西,等我回來,很快的,聽話乖乖”然後,它就不跟著我了。
我經過這戰鬥,短暫乏力之後,好像獲得了比成年還成年的力量和比少年還少年的活力。我覺得我長大了,好像能聽到骨骼因成長而發出的聲響。於雨中,赤身迎著那鋪天蓋地的雨,任它沖刷還原成原先模樣,同時又想起頭上插了朵桃花,用手摸了摸,桃花仍在,因而又想起了我的愛人,潔白帥氣陽光清澈一如天使的模樣,宛若當初。 。。
襟衣
雨。像音符有聲,橫空而降,洗去了我身上所塗的那層有香味的藥物。我只是沉浸在雨裡,不想抽身回去,因我插了桃花沐浴其裡,想起了我的愛情和我的愛人,又張開雙臂像要迎他入我懷中。因我覺得他也在這雨裡。然後,就聽到了阿雅從背後叫我的名字。我正要轉身,忽然想到自己光著身子。哎呦叫了一聲,連忙跑到一棵樹後,對她說:“故奶奶,你來幹嘛,我正洗澡哩”。“我來洗頭髮啊,順便給你來送斗篷”她說“你怕什麼,我都不怕”,我說:“你當然不怕,沒穿衣服的又不是你”。“你沒見我閉了眼睛,先是揹著身子”——我聽了就笑了,我問她:“他們也不管你,這樣你怎麼走路”。她說:“我哪知道。我要給你送衣服,他們就讓我不要看你,說我要看你,你必定要死”。我說:“哦。原來是這樣,這兩個傢伙,他們在幹嘛”。“烤火吃東西,聊天兒”。我說:“那你閉著眼吧,我過去拿衣服”然後拿衣服穿了,說:“可以睜開了”,她就睜眼,衝著我笑。我問她:“你要洗頭啊”,她就點頭。我說:“在這裡洗不好,容易著涼,我們到山洞去洗”,她說:“那邊哪有水”。我說:“我有辦法”,然後跳到樹上摘了一片很大的葉子,捼成凹形,於樹簷下接滿了雨水和阿雅一同回了山洞。亞子和達達一見我倆就笑個不停。阿雅莫名其妙不知他們笑什麼。亞子還問阿雅:“你有沒有看他啊”。阿雅說:“沒有啊,要不他還能活著回來”。我說亞子:“不許捉弄小朋友”,然後阿雅俯身,長長的頭髮垂在地上,我就緩緩地給她倒水,亞子說:“我這有皂莢,洗頭髮正好”,於是取了幾枚交到阿雅手中。這洗髮當時的情形是這樣:讓我覺得恍若如夢,像是在塵世之間,東原所向的三生一宅,是一生所有串聯起來的美好既往中的一個場景,有流蘇錦帳,有禧置窗欞,於朗朗明日之中,耳有鳥音,息繚沉香,正對梳妝之鏡,我傾了長形水盂,有溫柔淨水,緩注於同樣的一綰青絲之裡,她纖纖十指所至,仔細的揉搓,摩挲,我笑著聽那青絲沐水,彼此擰合的微微之聲,扶盂的手於青絲之上左右遊移,其達到好處的水注就遍濡烏髮。遊移之時,她手隨了水的動向而嫻熟輕巧的疊換著位置,默默無語。如相齊舉案,如臨敞畫眉,於手與手間,水與髮際,不著一言,契默相和。默契如水,汩汩臨茲,就要相笑溢位。日光所照,有水波粼粼,映上面容。知道我手持之水落盡,最末一滴,我仍然不覺,若復回了塵世,到了東原。
有啪啪幾聲響,落於掌上是她將皂莢投進了我持的葉凹之底——“喂。你呆想什麼”不知幾時,她已擰乾頭髮上的水。“沒什麼,想到這綰青絲”說著,接下來我的斗篷讓她擦頭髮。我們幾個就一同圍坐在冉冉的火旁取暖,我伸手拿了東西來吃,亞子就來抓我的手臂。我問他:“你幹嘛”,他又取出了一管藥,少取了點,微微透明有香,給我小臂上抹了一點,看了一會兒說:“看來沒事兒了,要是毒沒解清,這藥就會變黑,成了剛才那樣子”。我說:“謝謝你”。他說:“你早幹嘛了,現在才想起來說這個,讓我不得不對你的誠意產生懷疑”。我笑著說:“你這傢伙,就愛在這些事上叫真兒”。他笑著說:“僅限於你”。阿雅就抱了寶兒笑著看我倆鬥嘴,我們像是一家人很溫暖,想起要在這個時候玩兒擊鼓傳花或是講故事唱歌兒之類的遊戲,然後玩兒累了就睡上一覺,一定會很快樂愜意。
我拿了有象,用手拭了一遍,拿指甲彈了兩下,想要唱歌,後來用劍囊裹了背在了背後。因為我好像在山洞的石壁上發現刻了好多字。就叫了達達一起去看,是我不認識的,問達達,達達也說不認識,“但我覺得這應該是一段古老的經文”他說。我們就叫亞子,問他認不認得。亞子過來看了看,說:“這是一段經文,但是這裡缺了一段文字,你們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