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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則將冠之以阿菩之名和你長行一路,去尋找那個同樣名字的你的愛人”

我說:“真是這樣,幸而我兒子沒問我”

她說:“你看我的五子爭頭,我想起這是我奶奶給我做的像護身符一樣的寶貝,其實只有你才叫它五子爭頭”

我很好奇,就問:“那你叫它什麼”

她說:“寶兒”

我問:“啊?不會吧”我就想起從第一次遇到寶兒我說它叫寶兒的時候,她就莫名其妙的笑了。原來,是為這個。

她說:“它就是寶兒,現在,我要把我的寶兒,送給你的寶兒,讓我的寶兒保護你的寶兒,讓它保護小寶。”

我說:“寶護小寶?”

她說:“寶護寶寶”說完,她用手將五子爭頭的針腳拆開,那五子爭頭的幾朵笑容就同裡頭裡面的棉花雲一樣的飛遠了,在雲中,阿雅取出了一顆透明硃紅的珠子,拿在手中看了看,說:“寶兒,這是姑姑的寶兒,現在給你,讓它保護你吧”,寶兒欣然叫了一聲,阿雅閉眼默禱,這珠子就瞬間升起,諸多能量由中釋化為巨大亮光,驚走了好多白鴉,亮光徐徐升到寶兒頂上,將它整個環攏,像個光明的保護罩,將寶兒環抱其中,忽然一下就消失了,很神奇。

我說:“謝謝你阿雅”阿雅笑著摸了摸寶兒。

亞子說:“阿雅真偏心,有好東西不給我。我就奇怪,你怎麼一直抱著它,原來是個寶貝,上次在珠陵隧道之內,死活問我要這東西,早知道那會兒就不該給你,跟你說丟了”

我們就笑,我和達達說:“你看亞子,是我們中間最財迷的一個”

達達說:“不過你還別說,這五子爭頭還真是個寶貝,剛才一閃光,連那樹上的白鴉都少了許多,不知道被嚇跑到哪兒去了。正好我們可以趁著現在趕緊趕路”

我說:“對,也省的亞子他老人家抱怨東抱怨西”

這時,正前方不遠處,我們就看到一匹雪白雪白的馬在那裡,像是入聖城前阿來騎著亞子牽過的那匹驢駒長大了。

亞子說:“我們過去看看,那馬好白”

我們幾個就一同過去,但這馬兒見我們走向它,也就開始走路,並不跑去,像是知道我們沒有敵意,也就不害怕。我們走,它也走,我們停,它也停。

亞子說:“我們可以一直跟著它,讓它為我們帶路,沒準能把我們帶出這森林”

於是我們就跟了它一直走著,感覺凡它走過的地方,我們再走就很順。亞子一邊走一邊笑著說:“你們看,那引路的白馬,脖子裡倒沒有鈴鐺,反倒是我們一人一個系在腰上,一路作響,像是馬是我們,我們是馬”

我說:“嗯,也只有你奇思妙想,才能想到這麼可笑的比喻,看這辦法,也就你一開始想出來的”

亞子就跑過來要動手,我問:“你幹什麼”

他說:“把我的鈴鐺還給我”看那神情語氣我就繃不住笑了。

他說:“你嬉皮笑臉什麼”

我說:“別這麼小氣麼,先借我使使,等出了森林我還你,還有我兒子的那個,一共倆”

他說:“不行”

我就笑著央求:“我跟你鬧著玩兒呢,你在今野還在狼群裡救過我的命,一路上也是對我關照多多,現在怎麼倒忍心不管我了”

我趁他沒注意就抱了他在他胳肢窩撓起來,他哈哈大笑,連忙說著:“行了行了,別鬧。別鬧啊,再鬧我惱了”

笑著鬧著,耳內傳來清晰可辨的馬蹄聲,我看那馬渾身染光,對我似曾相識的笑,我就叫出小吉的名字,想起崑崙時候,我們於路上遇到的那一對一模一樣的人馬和我的好友吉光神馬,這白馬就跑了起來,我們也加快了腳步,它明明是一匹馬在跑,但是漸漸的卻像千軍萬馬那樣排山倒海氣勢奔騰,震天撼地,我們就猜測它到底跑向一個什麼地方,以致這麼大的動靜和排場。那地方,也是我們要去的,因為我們就跟在它後面。所有的樹葉,都在這場奔跑中於枝頭昂首豎立,像要迎接一場將行的空前隆重,這一切,都不是為了我們,包括我們的奔跑和奔跑中的我們,都不是為了我們自己,我們此刻,不知道,將要趕到什麼地方,但是此刻,我們都一心巴不得要趕到那神聖的地方,因為有一個真愛之爵,來自光明,在那裡安放。

當歌聲再次想起的時候,我們和白馬廄同時停止奔跑,靜靜的聽著——這來自天上的歌唱:

“有一句聖言是血肉,有一種愛情是光芒,有一種歌唱是號角,有一種安靜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