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
“許哲!!!!!”放聲的呼喊著他的名字,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吳倩好恨,好恨自己的大意。明明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現在卻因為自己的貪睡而再一次的失去。
“別叫了,安靜點好嗎?”說話之時,一個身影就從那棵依靠了一夜的樹上垂直落下。手中緊握著譴責的劍,看許哲的樣子精神的很。
“你個混蛋!幹什麼去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越是回憶起剛才的驚慌失措,吳倩越是無法控制的顫抖著。也許與被妖怪抓走相比,許哲無聲的離去是更可怕的事情?
“笨蛋,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我只是上去看看方位。由這裡像南走上兩公里就有一個小鎮。真可惜我昨天沒看,否則也不會睡在森林裡了。”許哲將語氣放的格外溫和,只是想安慰身邊的人,“走吧,今天要趕到大板才行,鐵錘和耗子還在那裡等著我們。”
再自然不過的牽起了吳倩的手,並不在是像從前那樣默默的跟隨,兩人並肩向著小鎮走去。
到底走了多久,吳倩真的已不記得。也不知道何時身邊的樹木被水泥構造的房屋取代,腳下鬆軟的泥土變成了漆黑的柏油路。
這一路,吳倩都在看著身邊的人。
他真的有些改變,和自己從前認識的許哲有些不同了?也許只是“溫度”的變化吧?
清晨的關係讓小鎮的街道格外的冷清,偶爾擦身而過的只有送牛奶報紙的工人,還有清掃大街的“歐巴桑”。
不過怪異的吳倩與許哲還是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
看他們的樣子像一對情侶,可骯髒的外表與許哲赤裸上身的模樣讓人想不出到底做了些什麼?
本來吳倩也不想如此引人注目,所以才將風衣給了許哲。可他卻用衣服包裹起了長劍,依舊赤裸前行。
在他的世界裡,大概不會在意任何人注視的目光吧?
突然,走的很好的許哲停下了步子,看向了身邊婚紗影樓一座漂亮的櫥窗。櫥窗中,模特穿著的是一件漂亮的雪白婚紗,沒有生命的木偶模特似乎也因為衣服擁有了生命一樣,顯得是那麼的高貴。
“好漂亮的衣服。”吳倩是由衷的讚美,無肩的婚紗由全絲製作,蕾絲的裙襬就像一件藝術品。特別是裙子上間隙縫製著一顆顆純天然的珍珠,更是如同星星般的明亮。不過當吳倩低頭看見價格牌時又吞嚥起了口水,“一百三十萬日圓?!換成人民幣都嚇死人了,真有人捨得穿這個結婚嗎?”
影樓的大門由內的推開,一個矮小的中年禿頭男人走了出來。
“滾滾滾,醜乞丐,離我的店遠點!別用髒手碰我的櫥窗,不要你擦啊?!等下我出來再看見你們在,我就打電話報警了。”說完,禿頭又回到了店裡,看來他將這滿身泥汙的兩人看成了乞丐?
不能怪他,誰叫確實很像……
“就是他了。”拉著吳倩,許哲大步的走向了影樓,髒頭推開了玻璃幕門,也不管上面留下的清晰手印。
“八嘎!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我滾出去!”已站到櫃檯前的中年禿頭咆哮的罵道,大概是剛開張的關係,偌大的店面裡除了禿頭再看不見其他出氣的。
許哲不為所動,徑直走向了櫃檯。吳倩本試圖拉住許哲,可力量根本不比上這男人來的可怕。
“不滾是吧?!我報警了!”看著許哲冰冷的目光,禿頭也開始害怕了,激動的拿起了櫃檯上的電話,顫抖的快速撥著報警號碼。
顯然他的動作並沒有已站在櫃檯前的許哲快,右手上包裹的風衣落在了地面之上,泛著血腥紅光的劍被高高舉起。
禿頭的目光是跟隨著劍一起移動,一時間腦袋空白。
沒有任何的猶豫,鋒利劍刃筆直落下,禿頭甚至聽見了呼呼刮過的風聲。
“轟!”筆直一劍斬開了電話以及高達一米三的大理石櫃臺。
當許哲將劍從櫃檯中抽回時,整個櫃檯徹底崩潰,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後,只剩下禿頭呆呆的站在那裡。手裡還拿著沒主機的話筒,另一手保持著按號碼的動作。
“誰是八嘎?再說一次……”許哲平靜的問著禿頭,回答自己的卻是對方的顫抖與褲襠中傳來的刺激性氣味。
捂著鼻子,許哲開始了在店中的“購物”。
“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無奈的嘆息,吳倩替這禿頭店長感到惋惜,誰叫他今天命犯天煞?
過去了大約半個鐘頭,冷清的街道也漸漸熱鬧了起來。到處可見趕著上學的孩子與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