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應該夠了,韓局放心,我會抓緊時間落實的。”
“行,就這麼說定了,你們抓緊,我去衛小鵬那邊看看。”
趕到武警中隊,專案組辦公室只有一個民警留守,禁毒大隊長衛小鵬出去了,跟值班民警簡單瞭解完情況,韓博又馬不停蹄趕到縣精神病院。
政治處主任路明傑、局辦公室陳主任、裝備財務科丁科長這幾天盯在這兒,臨時找的施工隊正在抓緊施工。雨山縣公安局強制戒毒所、雨山縣公安局精神病院的牌子已經掛上了,大門上的紅十字標誌剛換成一塊大公安警徽,外牆上也已刷成藍白相間的公安標識。
“韓局,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許國山同志,上午不是開中層幹部會議麼,許所長不想耽誤您工作,在局裡連口水都沒喝,直接奔這兒了。”
人家說是來掛職,其實是來幫忙的。
從大城市來雨山這個窮山僻壤工作,一來就是兩年,太不容易了,韓博緊握著許國山手,熱情地說:“國山同志,歡迎歡迎,中午沒顧上,晚上一起吃飯,為你接風。”
許國山三十四歲,之前一直在省城的戒毒所工作,雖然來雨山條件可能會艱苦一點,行政級別也沒提,但來這兒是擔任戒毒所長兼精神病院院長,是一把手。並且上級明確表示,回去之後提一級。
許國山不覺得有多麼委屈,由衷地說:“韓局,沒必要這麼客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您部下,堅決服從您命令,聽您指揮。”
“國山同志,你可能有所耳聞,我們雨山吸毒人員不少,接下來的工作會很辛苦。並且這個戒毒所是新建的,你不只是來工作,也是來創業的。隔行如隔山,在戒毒方面你是專家,我這個局長只能給你當後勤。”
“謝謝韓局支援,我一定竭盡全力,不負您厚望。”
“應該是我感謝你,外面不是說話地方,走,進去說。”韓博回頭看看,邊走邊問道:“路主任,其他交流掛職的同志有沒有訊息?”
“報告韓局,有名單有電話,我全聯絡過,有的今晚到,有的明天到,有兩個同志可能要後天才能到位。”
全是從各戒毒所抽調的,工作要交接,家裡要安頓,不可能接到調令就出發可以理解。
韓博點點頭,叮囑道:“路主任,同志們的食宿、交通費,這些全要考慮到,全要安排好。回頭你跟國山同志研究研究,對於已經成家的民警,是不是制定一個兩地分居的補貼標準,禁毒經費專款專用,戒毒所這邊是獨立核算,不要小家子氣。”
“好的,我等會兒和國山同志研究研究。”
雨山縣局領導很熱情,連這些都考慮到了,許國山幹勁兒更足了,忍不住問:“韓局,裡裡外外環境和各方面條件我剛才看過,在原有基礎上稍加改造,等人員全部到位,開展強戒工作問題不是很大。
不過這裡不光戒毒,還要收治精神病患者,醫院同志剛才好像在問路主任,他們今後的工資待遇尤其編制。我覺得這些關係要理順,不然接下來的工作不太好開展。”
這是一件很頭疼的事。
精神病院本來歸民政局管,接受衛生局業務指導。
劃歸公安局之後民政局就不管了,不再提供經費。事實上雨山財政緊張,民政局之前也沒怎麼管,精神病院類似於一個自收自支的單位,誰送精神病患者過來誰交錢,不交錢不收。
雖然一年收治的精神病人不多,但醫護人員也不多。
工資待遇有保證,跟殯儀館一樣屬於比較好的單位,至少在雨山比較好,不像教育系統的教職工,工資時不時拖欠。
公安局比教育局好不了多少,現在人家有意見,提出要麼幫他們解決編制,把他們從事業編過渡為公務員,過渡為正式民警,要麼保證原有工資待遇不變,甚至有人提出“兩塊牌子兩套”班子,你們戒毒,我們繼續收治精神病人,互不干擾,獨立核算。
吸毒人員屬於高危人群,精神病患者一樣屬於不穩定因素。
全國一年發生多少起精神病患者肇事,雨山經濟落後,尤其偏遠的一些鄉鎮,迄今還有許多人近親結婚,去年也發生過好幾起精神病人打傷人的案件。
民政局管不好,公安局不能不管。
韓博已把這兒規劃為雨山縣公安局的安康醫院,怎麼可能答應他們搞什麼“互不干擾、獨立核算”,淡淡地說:“上級確實給我們協調了幾十個政法專項編制,經費要用在刀刃上,政法專項編制同樣要用在刀刃上,集體過渡為公務員,集體入警,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