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入內,紛紛讓路,挑起簾子:“王妃,華大夫到了。”
片刻,簾子後出來一個貌美婦人,差不多三十多的年歲,妝容精緻,卻還是掩不住憔悴的氣色,她迎著華大夫:“大夫快請進。”
華大夫入內,地上還有一攤紅血,蕭王妃見他的目光,連忙解釋:“王爺正是吐了一口血,現在還昏迷不醒。”
引至床邊,華大夫把了脈,:“王爺是氣血攻心,大概是受了什麼刺激。”
蕭王妃一想王爺先是看了一封書信,不大一會,就吐了一口血,她點點頭:“那大夫看怎麼辦。”
“老夫先開幾服藥,不過王爺是不能再受刺激了。”
“爹怎麼了?”蕭煜恆一頭衝進了屋內,看著地上的一攤血,臉色立即嚴肅,見華大夫在,便沒說什麼,安靜的呆在蕭王妃身側。
蕭王妃差人跟華大夫去領藥,她拍了拍蕭煜恆的衣角,“莽莽撞撞,你爹暫時沒事,以後不許再氣你爹了。”
“娘,冤枉啊,我幾時氣過,爹讓我去伏虎鎮,我一聲不吭的去了,爹讓我回來,我這不是又一聲不吭的回來了,這麼聽話的兒子,上哪找去。”蕭煜恆說。
“貧嘴,別吵 ;你爹了,讓他再睡會。”蕭王妃又氣又笑的將蕭煜恆推了出去:“好好和你大哥學學,穩重些。”
蕭煜恆挑挑了眉頭。
淮南王府不少院子,前院又分東西院,蕭家大公子蕭煜司住在東院的林來軒。
林來軒四處栽著竹子,環境十分清幽。 ;蕭煜司正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看書,他手中的書卷動了動,眼皮未抬:“爹如何了? ;”
“大夫瞧過了,說受不得刺激,娘就將我趕出來了,我可是來和大哥學習的。”他坐在石椅上,“大哥,爹是看了京中來信,你可知道緣由。”
“我沒看信,應該和二叔脫不了干係。”指的正是蕭家嫡枝一脈。
蕭煜恆唇角動了動:“在伏虎鎮時我還瞧見三哥了,他倒是有閒心。”
一直未抬眼的蕭煜司這才放下書卷,抬起了臉,白白淨淨的臉面,眉眼與蕭煜恆相似。輪廓卻無他那般刀斧神功,但他的氣質明顯與蕭煜恆不同,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儒靜的書香氣息。
他道:“蕭璟?他可是三皇子眼前的紅人,他怎麼會去伏虎鎮。稀奇,稀奇。”
“是挺稀奇的,誰知道他又有什麼心思,不過沒呆幾日就不見蹤影了。”蕭煜恆說著又道:“雷州夏家的公子也去伏虎鎮了,不過他的心思我倒是清楚,多少還是給咱爹個面子。”
蕭煜司擺擺手:“行了,去罷,別在找擾我看書。”
“娘讓我和大哥學習。”蕭煜恆不動半分。
“我會與娘說的。”蕭煜司繼續埋頭看書。
“得嘞,那我就不擾大哥了。”蕭煜恆聞言,嘚瑟的離開了。
沒過幾日。淮南王轉醒,身子卻還是沒好利索,臉色難看,他坐在書房低柔著眉間,聽見門外有動靜。沉了沉:“進來。”
一襲黑衣勁裝的男子一股風似的捲入了書房,單膝下跪:“王爺,不好了。”
淮南王擰住眉頭:“什麼事?”他心緒還有些不穩。
“北祁國又發動戰爭了!”男子低聲回稟。
“北祁國?不是已經平息了,怎麼回事!說清楚!”淮南王赫然起身,淮南王所管轄的淮南地區,正是最關鍵,也是連線北祁國最近的地方。
如果北祁發動戰爭。那麼他淮南地區必然是先受其害,他不得不急。
“屬下不知,但咱們邊境的將士已經被攻破了,恐怕……瀛洲不保。”
瀛洲緊挨著雷州,地處雷州下沿。
靈浦村邊起正是連線瀛洲,瀛洲即南嶺國的邊境。
這麼一說。淮南王的臉色立即難看如死灰,心口堵塞,聲音喑啞,緊緊的往上提:“先發兵!立馬上報京城!”
此事非同小可。
他沉聲喝道:“立馬將二公子找來!!”
蕭煜恆正在屋裡小睡,門就被怦然的踹開。他眯眼望著一身勁裝黑衣,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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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嘴,別吵 ;你爹了,讓他再睡會。”蕭王妃又氣又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