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轎伕,便心生一計,先用火藥箭的硫磺氣味刺激這南蠻轎伕發狂,將他引離衛隊,原本在下想到僻靜處現身擊殺太子,卻沒有想到居然有一群黑衣人捷足先登了。”
“呵呵……”臨溪王聽得蕭亦曲的話,看了看秦戰天說道:“戰天,本王的確派出了刺客,但僅僅是蕭亦曲一人,以他的一身星傑階六品修為,除了戰天你這樣的境界實力,莫說是一千羽林衛,一萬羽林衛也未必保護得了那小子的性命,你看,這是不是本王用兵的風格?”
“若是如此,那這一批黑衣人就是太子預先埋伏下來的,自己的人了?”秦戰天正在疑惑之時,那蕭亦曲又開口說道:“在下感覺此事有些蹊蹺,而且太子應該是有些察覺,所以修煉了一種可以防備遠距離刺殺的護身功法,便沒有貿然現身,而是趁著太子不注意,用劍芒割斷了輦車之上,捆住那四個南蠻轎伕的國運鎖鏈,就離開了。”
“不錯,亦曲你處理得很好。”臨溪王點頭稱讚道:“當時貿然現身,若是殺得了那小子便罷,若是殺不了,反倒是打草驚蛇,白白讓這小子知道了本王的一張王牌。”
“王爺謬讚,蕭某愧不敢當。”蕭亦曲謙遜地回答道。
“那第二件事情,調查得如何了?”
正文 第475節:密會
聽得臨溪王詢問起“第二件事”,蕭亦曲探手入懷,竟是從懷裡取出一支鐵質弩箭,雙手托住,呈給了臨溪王說道:“這一支弩箭乃是在下買通羽林衛仵作,從傲無常的屍首上拔下來的!”
臨溪王伸手接過那一支鐵質弩箭,剛入手,竟是攥在手裡,摩擦了一下,沉吟道:“箭身比普通的鑌鐵弩箭要輕得多,但是質地卻很好,這種弩箭,即便是軍中,怕也做不出這麼好的弩箭來……”
“哦?”秦戰天訝異了一聲,臨溪王卻是一轉手,將那支弩箭遞給了秦戰天說道:“戰天,你見多識廣,不如來看一看如何?”
秦戰天點了點頭,接過那一支弩箭,放在手中端詳了一會,便開口說道:“這應該是墨門中人所做的。”
“哦?墨門的人?”這句話一出,旁邊的蕭亦曲都略微吃了一驚,“難道這件事情是墨門的人做的?可是這些墨門的人現在行事詭秘,數量怕是比邪魂教的鬼士還要少,我們天道盟這麼多弟子在外行走,一年怕也都遇不到一個墨門弟子,他們居然敢做出這麼大的動作來?”
“呵呵……”臨溪王聽到蕭亦曲的話,淡淡一笑說道:“本王估計,應該是那小子招攬到了什麼墨門的高手,但是墨門畢竟在本朝明令被禁,所以才沒有放在臺面上,不過估計這個小子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底牌亮出來給本王看就是了。”
“王爺,那我再去好好探查一番,太子的底細?”
“也好,特別去查一查太子身邊墨門高手的事情……”臨溪王點了點頭,正要讓蕭亦曲離去,陡然蕭亦曲又說道:“王爺,還有一件蹊蹺的事情,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
“哦?亦曲,你又發現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了?”臨溪王正要開口問,蕭亦曲已是自己先講起來了:“那我託人買通的羽林衛仵作說,劉文秀的確是死於被利刃割去了首級,這傲無常的死因,卻不是這個……”
“什麼?!”發出這一聲驚歎的不是臨溪王,恰恰是旁邊手裡攥著那支鐵質弩箭的兵戈??兵戈侯秦戰天。
“兵戈侯稍安勿躁……”蕭亦曲顯然也知道傲無常是秦戰天的弟子,於是安撫了他一句,繼續開口說道:“那仵作說,最致命的傷口,乃是一處劍傷,而且刺入的角度十分詭異,是從背後刺入,由前胸穿出,直透心臟!至於那被利刃割去頭顱的傷口,就算沒有,之前的傷口就足以致命了。”
“哦?也就是說,殺我徒兒的人,是一個用劍的高手了?而不是用‘奪命子’的高手?”秦戰天說話之間,已是眼神不斷變換,但是一股沛然的殺氣卻是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來。
“不錯,而且那仵作說,顯然那人想要隱藏這劍傷,特意將傷口劃得很大,並且將那一塊肌肉都絞了起來……”蕭亦曲淡淡一笑說道:“一般的仵作發現不了,羽林衛的仵作,卻是這一方面的行家裡手。”
“戰天……”聽到這句話,臨溪王側過臉來,朝著旁邊的秦戰天問道:“傲無常是星魄階的實力,武道上也算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了,居然會被人從背後偷襲,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一點,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出現在他的背後……”
“不錯,否則一個星魄階的武者,怎麼可能會被人從背後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