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方守信臉色一變,看來葛紀平今晚是沒想著放過他們。“葛紀平想不到你們神龍書院如此卑鄙,許高陽為了稱霸武林,居然對天下同道趕盡殺絕。”
“哈哈,正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江湖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是連這一點都看不透,我看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葛紀平仰天一笑,不屑地道。
“哼,我倒要看看怎樣個弱肉強食,廢話不必多說還是手底下見真章。”
方守信也不多說,掄起那把虎背大刀,猛朝葛紀平砍去。這把刀少說也有四十斤重,可放在方守信手中,揮舞起來卻輕如柳枝。刀隨心動,強大的刀勁直將葛紀平的衣袂也吹了起來。葛紀平沒料到對方內力如此強勁,也不敢妄自託大,抽劍出鞘,運起八成內力迎了上去。只聽鐺的一聲金鐵交鳴之聲,氣勁隨著聲音傳到周圍人的耳中,直震得他們耳膜生痛。
第一回合兩人各退一步,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好,果然是一幫之主,不同凡響。好久沒有遇上真正的對手了,今天一定要痛快地打一場。再來。”
言罷葛紀平劍指中路,欺身直上。
“來得好!”
方守信也覺得今晚得遇對手,將苦練三十幾年的狂風刀法一招一式地使了出來。兩人轉眼間就已交手二十餘招,這一戰可謂是驚心動魄。旁邊的戰局同樣打得難分高下,葛紀平帶來的幾個手下雖然武功比信義幫的四位堂主稍高一籌,無奈四位堂主的幾位親傳弟子武功也不弱,師徒配合倒也應付得來。但剩下的普通幫眾卻有點捉襟見肘,雖然他們平時訓練有素,但敵人今晚顯然是有備而來,專門針對他們只擅長集體對陣的弱點,動作迅速詭秘,令他們防不勝防。不一會就有大批武士倒下,義堂堂主杜中濤一見不由大急。
“大哥、三弟、四弟,你們先頂著,我過去幫幫弟兄們。”
“好,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吧,對付那群狗腿子,我還不是像切西瓜一樣。狗嵬子們,你爺爺來了,有種的儘管上,看老子不把你們砍成肉泥了。”
杜中濤掄起大刀衝進人群,就是一陣猛砍。他的加入立即緩解了局勢,但剩下的三位堂主和幾位徒弟卻又陷入了困境。原來剛才圍攻他們的人隱藏了實力,就是等待時機欲給他們全力一擊。不多時幾人都不同程地掛了彩,其中以左堂堂主曹達傷勢最重,他的右臂上被長劍劃了一個半尺長的口子,深可見骨,血不停地往外流,不一會兒就將他的衣袖染紅了。
杜中濤轉頭一看不由大怒,“他奶奶的,居然如此陰險。”
說完更是鼓起全身的力氣,不停地砍殺。他自己身上也多了幾條傷口,可是他早已殺紅了眼,見人就砍。對方見他這樣不要命的打法,都盡力避其鋒芒。
就在這時,方守信和葛紀平的戰局也快分出勝負了。方守信畢竟是一幫之主,四十年的功力非同小可,不多久葛紀平就有點力不從心了,額頭上已隱隱有汗珠滲出。可他卻並不見慌張,而且嘴角還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就在此時異變突起,眾人只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方守信心神一顫,不由得轉首望去,這一看他不由的虎目圓睜,心神劇創,砍向葛紀平的大刀不由得一緩,“中濤!”
葛紀平抓住這良好的時機,在方守信心神大亂之時一劍刺向他的左胸口。這一劍要是刺中,方守信必死無疑。等方守信發現已為時已晚,但他也不會就這麼等死,只見他的身軀來了一個艱難的扭曲,堪堪避過了心口死穴,這一劍終究是刺偏了,不過他的功力卻是大打折扣,即使現在沒有落敗,但也堅持不了多久。
原來就在杜中濤全力拼殺之時,他卻沒有注意到有一道身影已悄悄隱在了他的身後,就在他剛剛轉過身時,卻發現眼前劍光一閃,一把利劍已將他的心房刺穿。而此時他才看清偷襲他的人的容貌,猙獰的臉上掛滿了陰謀得逞的陰笑,而杜中濤卻感覺眼前越來越黑,只是隱隱聽見兄弟們的呼喚,但卻永遠閉上了眼睛。
院中的武士一見他們的堂主慘死,不由的悲痛欲絕,個個前仆後繼地向刺殺杜中濤的兇手砍殺而去,無奈對方武功高強,再加上先前衝進來的敵人牽制著他們,反而使他們死傷更加慘重,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退縮。信堂堂主祁向東、左堂堂主曹達,還有右堂堂主孫興見兄弟被殺,個個目眥盡裂;又見幫主受傷,性命危在旦夕,不由心神大亂。曹達舊傷未止,又添了兩道新傷,左手已使不上力氣;祁向東左肩右臂分別被刺中,但傷口不深。三人中只有孫興武功最高,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