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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大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白光。它一口咬住獨木舟並把它舉出水面。它晃著那條獨木舟就像貓在擺弄一隻老鼠。這樣一條用鐵匠木做成的船,你要想在它身上釘個釘子都很困難,而河馬的嘴巴一使勁,整條船就碎了,碎片紛紛掉到水裡。那簡直不像是一條硬木做的船,倒像是紙糊的。

羅傑奮力朝岸上游去,哈爾緊隨其後,他拼命地打水嚇唬鱷魚。羅傑朝後望去,“爸爸呢?”

他們的父親漂在水面上,臉沉在水裡。他們又游回來,然後一人一邊拖著老亨特朝岸上游。馬裡和圖圖幫助他們把已經不省人事的亨特拽上岸,讓他躺在沙灘上。一會兒,老亨特睜開眼|Qī…shū…ωǎng|,他看到哈爾在用手摸他的胸部,看看是否有肋骨披打斷。

“出了什麼事,爸!”

“船頭砸在了我的背上,把我打昏了一陣子。”

“你現在還好嗎?”

亨特試圖挪動一下身子,但他疼得臉都歪了,“背上有點兒不對勁兒。”

“我們立刻把你送回營地。”

“別那麼快,”亨特說,“首先,我要看著那傢伙好好地被拉進籠子裡,馬裡,把前邊那輛車開起來。”

馬裡朝車跑去。他鑽進駕駛室,發動引擎,鬆開車閘,車慢慢地朝前移動,連著套住河馬腦袋的尼龍繩漸漸地繃緊了。

要把三噸重的河馬拉走,簡直是一場艱難的“拔河”。馬裡把檔位扳到四輪驅動的位置。

亨特叫了起來:“要慢,別激怒它,要引導它。”

河馬不知道該怎麼辦。它的敵人都跑了,它的怒氣也就消了。脖子上有東西,不過這並不比一根水草難對付。它發覺自己被慢慢地拖向對岸,於是便不時的掙扎一下。當它掙扎的時候,馬裡就鬆開繩子;待它停止掙扎時,再繼續拉。最後,這頭年輕的河馬發現自己搖搖擺擺地上了岸。

現在,它前邊就是通向汽車上大獸籠的斜坡。這足以讓任何野獸感到不安,它開始使勁搖晃腦袋,大聲吼叫。

“給它一槍!”老亨特說。

哈爾知道他爸爸指的是什麼。他從駕駛員座位下拿出麻醉槍,但裡面裝的不是子彈,而是一粒膠囊,膠囊裡裝的是箭毒。這種箭毒用量大了也會要命,但小劑量的一針,可以使動物安靜下來,讓它想睡覺。這樣,人們就好對付它了。

哈爾將槍口頂住河馬的腿,扣動扳機。河馬受驚地哼了一聲,拉緊了繩子,在岸上跑動了幾步。既然沒有人再惹它,它很快就安靜下來。人們耐心地等著藥起作用。十分鐘後,它的大腦袋開始朝下垂,好像這腦袋太重,河馬感到不勝重負似的。

“馬裡,拉!”亨特喊道。

馬裡發動了汽車,繩子拉緊了。河馬迷迷糊糊地隨著拉力慢慢地上了斜坡,進了獸籠。獸籠的門悄悄地關上了。

老亨特掙扎著想站起來,但又跌坐在地上,疼得他哼了一聲。哈爾和羅傑以及其他非洲隊員七手八腳地把他抬上前邊一輛卡車。兩輛車沿著河馬隧道慢慢地向前行駛,一是不想震動車上的傷員,二是不想去打擾籠子裡的河馬。回到營地,人們把老亨特安置在吊床上,哈爾心急如焚,彎著腰為父親檢查傷勢。

老亨特說:“我的背,可能是椎間盤脫出,也可能是神經受傷或其他什麼原因——搞得我左邊半個身子都是麻木的。”

“我去請個醫生。”哈爾說。

亨特苦笑了一下:“你說得好輕巧,好像一出門就可以請到一位似的。我不需要醫生。我知道醫生會怎麼說,他會叫我休息,也許還要給我按摩。這事馬裡也能幹,他按摩是把好手。真對不起,拖累你們。即使知道病因,這些病也得一兩個星期才能痊癒。這段時間裡你們得靠自己了。”

“這您別擔心,爸。你只要把訂單給我,我就知道要捕什麼動物——我們就去捕回來。”

“我知道你能做到這一點。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另外一件事。”亨特說完閉上了眼睛。哈爾等了一會兒,最後終於忍不住問:“什麼事?”

“我真不願意讓你們擔驚受怕,但這件事你們又必須知道。昨晚企圖將我們領到歧路上的豹人——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是村子裡的某個人嗎?”

“不,是我們隊裡的人。”

哈爾大吃一驚,他不相信父親的猜測。“呃,爸,這不可能。我們隊裡沒人會那麼幹。另外,昨天晚上每個人的活動我們都清楚,他們都是可靠的人。”

“有一個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