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但終究學會了吃香蕉會剝皮。兩位客人坐在地上,心滿意足地吃著香甜的香蕉,眼睛一刻也不離開哈爾。就從這一刻起,它們就把自己當成了亨特狩獵隊的成員。它們的特殊使命就是等著哈爾歸來。
哈爾給小狒狒起了個名字,叫巴貝,大狒狒就叫巴貝媽媽。巴貝老坐在哈爾的肩上,而巴貝媽媽則到處偷東西送給哈爾,以表示它的愛。哈爾則不斷地尋找失主歸還巴貝媽媽偷來的東西。
麻煩的是兩隻狒狒都要跟哈爾睡一張吊床。這種吊床很窄,睡一人倆狒狒就太擠了。不過哈爾還是接受了這人狒友情,克服了由此而帶來的不便。他唯一感到遺憾的是,總有一天他不得不與兩個忠實的朋友分手。它們要被運送到美洲馬戲團去。
巴貝媽媽發現了羅傑的兩頭小豹子,嚇得要命。豹子是狒狒的剋星,最愛吃的就是猴子肉。巴貝媽媽知道這一點,但小巴貝不知道,兩頭小豹子也不知道,因為它們還沒吃過猴子肉,什麼肉都沒吃過。
巴貝發現兩頭小豹子的時候,小豹子正在地上翻滾,玩得很高興,巴貝也想跟它們一塊玩,不顧媽媽尖聲的警告,搖搖晃晃地朝小豹子走去。它使勁一跳,正好落在小豹子的身上,三個傢伙都跌倒在草地上。巴貝媽媽嚇得尖聲大叫,它跑向哈爾,兩眼滿是哀求之情,很顯然它是想求哈爾救救它的孩子。哈爾輕輕地拍著它的腦袋說:“別怕,別怕!”
小狒狒和小豹子翻身坐在草地上,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似乎在等著有人給它們介紹一下。
哈爾問道:“羅傑,你的豹子叫什麼名字?”
“嗯,本地話裡豹子的發音是‘追’,這兩個小傢伙一男一女,乾脆,一個叫‘楚楚’,一個叫‘翠翠’吧。”
巴貝伸出手,好像要跟翠翠握手,但實際上它是對小豹子身上黃黑色的毛感興趣。翠翠一爪子打在巴貝的手上,緊跟著與楚楚一道撲向小巴貝,三個小傢伙又在草地上翻滾起來。
這是猴子和貓都會玩也愛玩的遊戲。巴貝媽媽兩眼瞪得大大的,雖然還是擔心,但已經不再喊叫了。
“瞧見了嗎?”哈爾說,“沒問題。”
巴貝從小豹子的擁抱中掙脫出來,一下子跳上楚楚的背,就像騎士駕馭賽馬,滿營地的飛跑,楚楚也高興得發狂,跑得飛快,不過最後它還是把巴貝揪落在一桶水裡。巴貝從水中爬出來後,又與小豹子們翻滾到一起,小豹子的毛倒成了它的浴巾了。
三個小夥伴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作弄比格上校。有時,早上醒來,楚楚撲到他的床上,嚇得他沒命地喊叫;有時他伸手到箱子裡拿東西,手卻被翠翠咬住,他殺豬似地大喊“救命”;巴貝見到過比格上校擠牙膏刷牙,所以當比格上校坐在椅子裡打瞌睡時,它就拿來一管東西,把裡面的膏體統統擠進比格上校的嘴。不幸的是,巴貝看不懂管上的說明,上校醒過來的時候,常常發現他的嘴裡填滿了凡士林或剃鬚膏,而不是牙膏。
有一天半夜,比格被帳篷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同時聞到一股豹子身上發出的臭味。他不敢起來察看,而是用被子把頭蒙了起來。第二天早晨醒來,他發現他的獵靴不見了,只好光著腳出去找。在營地裡經常會遇到蠍子,所以當他的右腳踩在一樣東西上並感到一陣刺痛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是被蠍子蟄了。他一邊大聲喊著哈爾的名字,一邊跑回自己的帳篷,一頭倒在吊床上。當哈爾趕來的時候,發現上校的嘴裡在冒泡沫——不知道昨晚上巴貝在他嘴裡塗的是什麼。
“我要死了,我給蠍子蜇了,解毒針,快!”
哈爾知道被蠍子蜇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顧不得細看,立刻跑出去取來注射器,灌上藥。當針頭扎進上校的屁股時,他疼得“哎喲”了一聲,喘著粗氣說:“你怎麼這麼慢,可能已經來不及了,我感到毒液已經爬上了我的腿,現在到胸口了,很快就會進到心臟。”
哈爾問道:“喂,你哪兒被蟄了?”
“腳底。我感到暈,恐怕我隨時都可能跟你們永別了。”
哈爾檢查了上校的腳底。被蠍子蟄了以後必定會留下一個小洞。但在上校的腳底上找不到這樣的小洞,只是在右腳跟上有一個小黃點,像是被菸頭燒的。
哈爾走出帳篷,仔細地察看四周的地面,果然發現了一個還沒完全熄滅的菸頭。他拾起菸頭,來到上校床前:“瞧,這就是蟄你的蠍子。你踩到這個菸頭上了,我想它不會要你的命。”
11、鬣狗喜歡靴子
上校的傷立刻就好了。既然已經知道自己不過是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