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所望。在給凱恩先生的報告中,領事建議對暴動者們實行寬大。船長回電說他願意不對他們提出起訴。
他們被釋放了。
至於格林德爾,他原指望看見他手下的船員統統被絞死,他本人卻差點落到被絞死的下場。他的所有暴行都已公諸於眾,從檀香山到聖海倫娜,新聞界及一切公眾輿論都譴責他。他再也不能當船長了。
著名探險家,專門給動物園和馬戲團收集野生動物的約翰·亨特和他的兩個兒子以及斯科特先生一起坐在美麗的夏威夷花園裡。
遠處,半月形的懷基基海灘在閃閃發光。他們坐在花園裡眺望在波光粼粼的海灣上穿梭的衝浪運動員、獨木舟和長木筏。海灣後面,高聳的代爾蒙德峭崖冷峻猙獰。
悠閒的過路人好奇地打量著這四個人。住在大酒店裡的客人大都來自大陸那些終日不見陽光的寫字樓,他們是到夏威夷來度兩星期假的。他們臉色蒼白,彷彿一生都住在不見天日的巖洞裡。但是,這四個人卻面板黝黑,容光煥發,活像成熟的椰子。
過路人當中也許有人會認得出兩個孩子,因為所有暴動者的照片都登載在報紙上。
哈爾對爸爸說:“希望你不介意讓人家看見你跟兩個囚犯坐在一起。”
約翰·亨特笑了。
“不,一點兒也不。正相反,跟你們坐在一起,我感到自豪。”
“你完全有理由感到自豪,”斯科特熱情地說,“你的孩子經受了嚴峻的考驗。想想羅傑彼派到鯨魚背上驅趕鯊魚的那一夜吧——還有,他設法把小舢板底的塞子拔掉,制止了格林德爾逃跑——還有,哈爾機智地讓格林德爾洗了個鯨脂澡,後來又救了他,使他免於與沉船一道葬身海底——依我看,這兩個孩子可大大地為你爭了光呀。”
“不管怎麼說,”亨特先生說,“你們這三個星期的經歷確實不尋常。你們歷盡艱險,也積累了許多經驗。這經歷也許是苦了點兒,但對你們來說,卻是很好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