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為什麼不經允許而屠殺大猩猩。”
“好,”村長說,“他殺了我們的人應該受到懲罰。”
“你們的人?你的村民?”
“不,是我們樹林裡的鄰居,各個不會說話的部族。”
哈爾迷惑不解。喬羅解釋道:“他是指大猩猩。許多村子都不相信大猩猩是野獸,他們說大猩猩是失去了說話能力的人。”
哈爾對此不作任何評價,他寧願讓這位老人相信他所相信的東西。他不得不承認,大猩猩比起他所認識的某些人來更像人。
“你們與這些樹林裡的部族之間有過麻煩嗎?”
“從沒有過。只要我們不打擾他們,他們從不找我們的麻煩。”
哈爾朝村子周圍的園子望去,“但我看到他們的一些人正在偷你們的蔬菜。”
“不是,不是,”村長說,“那些不是樹林裡的鄰居,那些是狒狒。它們是野獸,它們給我們找了好多麻煩。它們偷我們的糧食,而我們則捱餓。現在我們不僅捱餓,還受渴。”
“你們有水井啊!”
“全乾了。”村長難過地說。
哈爾竭力回想他曾經在書上看到過的、有關狒狒與水的一些說法。這種動物並不需要很多水,通常它們靠吃綠色植物就可取得所需要的水分,但它們有一種罕見的尋找地下水的本領。如果它們口非常渴的話,它們就會找到地下水,還會挖坑取水。但是怎樣才能叫一隻狒狒口渴到挖土找水的地步呢?
“你們有鹽嗎?”
“鹽,我們倒是有。但鹽只能使我們渴得更厲害。”
“那麼鹽也可以使一隻狒狒口渴,”哈爾解釋說,“也許,叫它渴極了,它就會在你們的萊園裡給你們挖出口井來,我不敢保證會成功,但你願意讓我們試一試嗎?”
老人莊重地點點頭,但看來他對這個試驗不抱什麼希望。“對你的想法我們表示感謝,”他說,“試一試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我們要根繩子,”哈爾說。
村長叫他的一個妻子取來一根繩子,其實是一根藤,不過也行。
哈爾把他的隊員集合起來吩咐道:“抓一隻最大的最強壯的狒狒帶到這兒來。”
隊員們並不明白為什麼要抓狒狒,他們來到菜園,狒狒們並不逃跑,它們是靈長目中最大膽的動物,當隊員們圍過來的時候,他們仍把連根拔出的菜放進口中大嚼特嚼。
與此同時,村長的另一個妻子拿出一大瓢鹽,不是市場上賣的那種白花花的鹽,而是從森林中鹽土上刮下來的鹽。但也可以用。
一隻狒狒被抓來了。“好,放下,”哈爾說,“把它仰臥在地上,用那根棍撬開它的嘴,把它的手腳抓住。”
狒狒拼命掙扎,但它要對付的東西太強大了。哈爾開始朝它的嘴裡塞進鹽,這樣做的時候,哈爾心裡不免有點兒內疚,不過,這個傢伙也該為破壞萊園受點懲罰吧!直到把一瓢鹽全部塞進了狒狒肚子,哈爾才住手。
“好啦,放開它。”
要是別的動物也許就直接跑進樹林子裡去了,但這隻狒狒又回到菜園裡其他狒狒中間,還轉過身來朝剛才折磨它的那些人做鬼臉呢!哈爾不知道要多長時間那些鹽才起作用,也許試驗會完全失敗。那隻狒狒現在繃著臉坐在那兒,它什麼也不吃,因為肚子已經被鹽填滿了。
哈爾一邊等待著一邊想:當它渴極了,它也可能會走到森林中去,也許走出好多里之外才開始找水挖坑。但哈爾又想,不會這樣。因為一隻狒狒極少可能單獨離開群體,而且森林裡的土有很多樹根,挖起來非常困難,如果說不是不可能的話。而菜園裡的土又松又軟,既沒有樹根也沒有石頭。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那隻狒狒站起來了,開始四處張望,然後低著腦袋這兒走走、那兒逛逛,它是在靠它的神秘的本能在找水。大象、犀牛、狒狒以及很多動物都有這種神秘的尋找地下水的本能。
現在它停下不再轉悠了,並開始挖土,它的大巴掌就像兩把好使的鏟子。不久它還得到其他夥伴的幫助,狒狒有一種強烈的集體合作的特性,在這一點上它們與其他動物大不相同,比如說鬣狗之間就很少合作,總是單幹。如果一隻狒狒,特別是一隻當頭的狒狒,開始幹起一件什麼事兒的話,其他的狒狒立刻就上來幫忙。
現在有幾十只狒狒的手在挖泥,坑越來越深,它們挖呀挖呀,一直挖了大約三米多深的時候,水開始往外滲了。水很渾,但那隻填滿鹽的狒狒已經等不及了,它埋頭美美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