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嘟囔說:“我未曾給外頭的人下過拜帖,她怎麼自己就上門了?”
“人都來了,也沒有不見的道理。”袁璐就讓門房將人放進來,又讓自己身邊的青江去將人接過來。
老太太撇撇嘴,“這個時辰來,該不是還要再咱們府裡用過飯再走吧?”
袁璐就忍不住笑說:“難不成咱們府裡還缺這一頓飯不成?來了都是客,用就用吧。”
老太太心裡也犯嘀咕呢,齊國公夫人以前不也是個挺好的嗎,她還“老姐姐”地喊了這許多年。怎麼到了年紀大了,卻不識趣了。
她不清楚,袁璐可大概猜到了。這是齊國公夫人帶著邱繡來刷好感度了,同時也是要來滅滅她的威風。上次他們派人送賀禮就讓袁璐趕出去了,還把人綁到門口的石獅子上,等著他們家的人來領。
這件事傳揚出去,雖然滿京城的人都是在議論她跋扈刁蠻的惡名。可也是讓滿京城的人都會死看了齊國公府的笑話。
聽到她們要來,高斐就很識相地避到了屏風後頭。
很快,青江就領著齊國公夫人和邱繡進來了。
邱繡規規矩矩地跟在他嫡母身後,乖巧的就像只貓咪。
可袁璐還對她那次在城外的路上,用轎子攔住她們去路的事記憶猶新,真正乖順的人會做出那樣的事嘛?
老太太雖然心裡不太樂意被打擾,對著齊國公夫人還是有笑臉的。
齊國公夫人一進來就讓人把禮物放出來,對老太太道:“早前就讓人準備了賀禮送來的。咱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沒有哪年不給你送的。偏偏今年說是送不進來了,連送禮的那些人都被打出來了。我這裡心頭不安生呀,昨晚上都沒睡好覺,這不,起個早就過來了。”說著就去看袁璐,好像在控訴她的錯處一般。
“沒送進來?”老太太轉過頭去看袁璐。
袁璐就笑說:“不是沒送進來,是齊國公夫人太客氣了。光這個月,國公爺回來後,他們府上就送了四五次東西來。到了您生辰前頭,也是送過一次了。前幾日再來,我就跟門房說了,不許再收人家的東西了,省的讓京裡的人以為咱們府上已經落拓地要靠人接濟了呢。前兒個門房就轉達了我的話,可齊國公府上的人不肯走,還在咱們府外鬧了起來。正好我回來,本想說道說道就算了。唉……”她欲言又止,一聲嘆息。
老太太就問:“後來怎麼了?”
袁璐道:“也是我莽撞了,只是當時真是有氣。想來齊國公夫人也是一片好心,可也不知哪裡挑出來的一個口無遮攔的老婆子,說什麼她在她們府裡也是有身份的,按年級和輩分跟您差不多,該叫您一聲老姐姐呢。”
……你這派人來送禮的下人還敢說這樣的話了,老太太聽著也很不爽舒服。
又聽袁璐繼續道:“再說了,她若是跟下人們顯擺玩笑說這些話便也罷了,橫豎不是咱們府裡的,回頭告了齊國公夫人,由著她們家處置罷了。可還偏偏到我跟前說道了,您是什麼人?是我們府裡最德高望重、地位尊崇的,她這話說的,難不成還把自己當成我的長輩了?當時便氣不過,讓身邊婆子打了幾下那老婦的嘴,再讓高三將那些在府前鬧得無狀的人都綁了,等著齊國公府派人來領。”
“這也就是別人府上的,若是咱們府裡的,”她冷哼一聲,“尊卑不分,打死都不為過。”
老太太就贊同地點點頭,這成國公府誰要是敢說跟她是姐姐妹妹的,除了孫嬤嬤,看她不叫人拖出去打到出不了聲。現在只是打了兩下嘴,綁了讓人來領,還算是輕罰了。
老太太就轉過頭去跟齊國公夫人說:“府上除了這樣的人,是該整治整治才是。我這兒媳別的倒也不成,就是管家上頗有手段,這樣的人在我們府裡就不會出現。”
這一唱一和的,差點氣的齊國公夫人說不出話,當下臉上也鐵青起來。
成國公嘴角動了動,沒人看出他在偷笑。這小袁氏這張嘴真是神了,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死的也能說成活的。以後真是寧信世上有鬼,也不能信她那張嘴。
老太太本就是個不善交際的,此時齊國公夫人青著臉不說話,她也有些侷促,就轉頭去看袁璐,袁璐對她輕輕笑了笑,搖搖頭,意思是沒事的。
這時候邱繡就站出來,對老太太行過禮,“今日是您壽辰,繡兒賀您大喜。這幾日為您準備了賀禮,希望您能喜歡。”說著就讓她身邊的梅香將一盒小匣子奉上了前。
匣子一開啟,裡面是一大塊絹布。絹布角落裡繡著荷葉蓮花的精緻刺繡,當然這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