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也不知道被多少雙眼睛瞧見了。
袁璐越想越氣,這高斐也真是個刁鑽的,你說如果換個別的東西砸過來,就算是會砸疼人的,好歹一下就過去了。現在這毛筆摔身上倒是不疼,但媽蛋的他那支狼毫筆有常人兩根手指那麼粗,又洗足了墨,墨漬一層層還層層地往裡透著。偏她今天還穿了條荼白的馬面裙,府裡下人但凡長眼睛的,都是想不看到都難。
袁璐黑著臉回了院子,徑直去了內室換衣裳。
青江看到她換下來的裙子髒汙了一大片,就低聲問黛淵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黛淵抬頭看了看內室的方向,然後壓低了聲音說:“國公爺砸的。夫人可生氣了。”
青江說:“這又是為什麼了?”
黛淵搖搖頭,“我沒聽明白,反正國公爺讓夫人滾回後院,夫人學著說了一遍,國公爺就惱了。”
青江來來不及細問,袁璐已經換好衣裳出來了。
青江看她面色不佳,便笑道:“奴婢這就讓人把裙子拿下去洗,應該是能洗去大半的。”
袁璐擺擺手:“扔了扔了,還洗什麼。”然後轉念一想,又說:“扔了也難看,讓小丫鬟拿出去燒了。”
青江也沒多說什麼,拿上了髒裙子出去了。
屋裡就剩下袁璐和黛淵、綠水,綠水因為前頭她主子沒帶她去前頭而是選了黛淵的事情,還有些小小的吃醋,不過這個時候她也知道不是使小性兒的時候,便也上前賣乖道:“您穿荼白的顏色本就不太好,您面板白再穿個這顏色的襯得就顯蒼白了。倒是前幾天做的那兩件菖蒲色的,襯得您臉色十分好看。”
袁璐當然知道這是綠水特意哄自己高興,就說:“你把那兩條新的找出來吧,我記得相配的褙子稍稍長了些,你拿去針線娘子那裡鎖兩道邊。顏色你看著就行,不要太花哨的。”
綠水“哎”了一聲,腳步輕快地去了。
青江綠水都走後,屋裡就剩黛淵。
袁璐的氣還沒消,一下一下不耐的敲著桌子。
黛淵也想勸勸她,但是也不知道說什麼,猶豫了半天,終於囁喏道:“夫人別生氣了,國公爺也是遇到了煩心事,想來不是故意給您難堪的。”
袁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就知道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