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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只是在門口招招手,示意我出去。我們在醫院找到個最偏後的角落,剛好那兒有扇窗戶,坐在挨近牆壁的凳子,抬眼就能看到光禿禿的樹枝。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又打擾你了。”

他表達歉意後,又說:“這次我是以建安朋友的身份來的,希望你不要把我當成警察或者外人,能談談最近發生的事,或者是你的感受。”

看得出來他也徹夜未眠,雖然眼簾下陰影很重,但精神倒飽滿,也許是職業讓他適應不規律的生活作息。

“你想問什麼?”我看著他。

“你認為孫小茹為什麼會自殺?”

“不知道。”我答。

“那你知道誰與孫小茹有仇嗎?”

我只能繼續搖頭,他便繼續問:“你不感到奇怪嗎?假如孫小茹真的了無生念,她應該有更多時間選擇自殺,為什麼要在婚禮開始前這樣做呢?”

我揉著眉心,嘆口氣說:“郭警官,這些假設性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至於到底是謀殺還是自殺,起因和動機是什麼,只能靠你們警方去調查。”

他看著我,許久不曾說話。

“好吧,我只能告訴你,孫小茹精神方面有點問題,其他的,我實在不方便多透露。”我說。

“你有義務跟警方合作。”郭南方好像有點生氣了。

我站起來說:“但我也有責任保護病人的隱私,只有在家屬授權的情況下,我才能把病人的隱私資料告訴其他人。”

不想再應付他,我用幫韓建安買早餐的藉口開脫。我沿著走廊向樓梯而去。臨走下階梯時,我握住扶手轉頭看去,正見郭南方撓著腦袋,一副懊悔和粗枝大葉的模樣。

不知不覺間,時間悄悄流逝。韓建安算是撐過去了,還把孫小茹的葬禮打點得風風光光,他事事都親力親為,連孫父也只能在旁看著他忙碌。韓建安變得更成熟了,但終日沈默寡言,我和韓如意如何努力,都無法讓他繃得緊緊的臉皮露出笑容。

參加完孫小茹的婚禮,過了今天晚上,我也再沒借口留在這裡。

韓建安吃完晚餐就上樓了,我幫韓如意把碗洗好,回到房間開啟電腦,就看到他正坐在窗戶前發呆,從後腦勺到背影,無一處不是落寞孤寂。我看了半晌,懷裡抱著兩瓶芝華士和威士忌,然後敲開他的房門。

“喝一杯吧,當作為我送別。”我笑著說。

他沈默一小會,才退開身讓我進入房間裡。我把冷掉的咖啡和水倒掉,又洗乾淨杯子,從浴室走出來時,韓建安又在望著窗外發愣。

我將他拉到床邊坐下,倒滿杯威士忌遞過去:“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他接過酒看著我說:“是李白的《將進酒》。”

我咧嘴一笑,道:“唐詩數萬,我惟獨只會這首。”

“果然是酒鬼。”他仰頭飲盡,念著:“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我們並沒有像古人般文雅的對酒當歌,但卻把古人的豪邁發揮得淋漓盡致,一杯接一杯地幹著,不覺間產生種默契,輪流為對方斟酒,彷彿有心比拼似的。說到喝酒,我自認功力深厚,但韓建安也不可小覷,除了臉色從紅轉白,再轉成青之外,依舊杵在我面前穩如泰山。

“吶,韓建安,你難受嗎?”我問。

他搖搖頭,整個人感覺緩和許多,目光散渙地道:“難受個屁!”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說粗話,頓時覺得有點好笑,搭住他的肩膀問:“真的不難受?”

“我為什麼要難受?”他反問。

我放下酒杯,摸著他發燙的臉:“建安,別逞強了,我知道你難受的。”

他動動嘴,什麼也沒說出來,像個倔強又委屈的孩子。

也許是喝太多了,一推他就倒在床上,我壓上去後,吻住他的唇。韓建安過好一陣才開始反抗,但他顯然沒什麼力氣,被我用舌頭撬開牙關,然後肆意地攻城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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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建安仍想要擺脫,但被我捧住臉,無法別開頭。我輕舔他口腔內著部黏膜,舌尖伸入到最深處攪拌著,漸漸,我觸碰到他炙熱的舌,顧不得呼吸艱難,纏住他的舌頭,逼著他和我一起嬉戲追逐。

只是一個吻,我已經有種猶如欲仙欲死的快感。我感受到韓建安的胸膛正劇烈起伏著,聽到他急促的喘氣聲,他用手抓住我的肩膀,似乎是想把我推開。我含住他的耳垂,不輕不重地吮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