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無聲息地駕臨寒衣殿,落在天君昊月的寢宮裡。
“好久不見。”花君宴一臉微笑,但是笑意卻並非發自肺腑。他的眼神清冷,卻又帶著幾分玩味。
榻上的昊月本已歇下,他聽到呼喚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眸。
他坐起身,面色平靜地打量著眼前人,淡淡道:“你是何人?”
花君宴微微一笑,“熟人。”
昊月聳肩,淡道:“能不動聲色闖入孤的結界,在孤所認識的人裡,沒有。”
“真的沒有嗎?”花君宴笑道。
“有也已經逝去多時了,你不會是他們,他們不可能回來。”昊月閉上眼,語氣充滿了篤定。他的思緒雖已飄遠,但是整個人的氣場卻仍是我自巍然,氣定神閒。
花君宴見了他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突然覺得他好像才更像是鬼族中人。花君宴忍不住調笑道:“你尚且年輕,何故稱孤?連我都沒有自稱孤。”
昊月睜開眼,淡笑道:“孤家寡人,自然稱孤。”
“好罷,十丈紅塵,弱水三千,你作為天族之君,竟然讓自己孤家寡人至今,真是讓人欽佩。”花君宴毫不在意地嘲笑道:“但是,痴情是年輕人的玩意,你到底還是沒長大啊……”
“你是第一個說孤尚且年輕的人,你究竟是何人?”昊月陡然睜開了眼睛,正襟危坐,仔細地打量起眼前人來。
花君宴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突然伸出右手,凌空折下了花瓶中的紅蓮,下一刻,紅蓮便化作煙火朝天外飛去,漸漸在空中升騰起了一片火燒雲。
“天邊燃燒的紅蓮是鳳凰涅槃,是轉世重生。你可以叫我花君宴,也可以喚我慕君,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師尊,隨你高興。只是……你不能再叫我君上了。”
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