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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習氣,你看我憂慮不呢?”一面說一面又流淚不止,弄得全宮宮婢,忙亂得你勸我慰,亞列斯巴亦長跪在太皇太后膝前哀懇地安慰,好容易才把她勸得動容了。

侍婢連忙斟上美酒,跪奉到她的口內。

亞列斯巴又百般地做作媚態,方才引得她笑了。

於是大家也歡喜起身。

但是太皇太后平常的脾氣,凡是酒一下肚,便能引起她的笑容。

一歡喜了便想作那些事兒,此刻眾婢見她有了笑容,忙不約而同地退下,就只剩亞列斯巴一人在前,太皇太后便弄出她的故態,把亞列斯巴扶起到寢宮臨幸去了。

這且不去管他。

只說英宗即位賞罰嚴明,朝內為之一新,唯鐵木迭兒、失列門二人,偏偏受太皇太后的恩寵,硬要加他們的官爵。

英宗拗他不過,只得加鐵木迭兒為上柱國太師失列門為右丞相,並詔中外“勿沮議鐵木迭兒”敕令。

這樣一來,鐵等愈加橫行,料定一班朝臣,一個也非他的對手。

他首先便要想陷害李孟,當即奏請英宗召李孟為直學士。

他預料李孟必不肯就,那時,就說他違背聖旨的罪將他下獄。

殊不知李孟欣然而來,參見英宗已畢,英宗念他先朝舊臣,又兼老誠忠實,見了面很是惜愛。

鐵木迭兒見他們君臣這樣的和好,怎能害得了他。

李孟亦思鐵木迭兒弄權,自己的年紀已邁,不如在皇上面前告假還鄉,還可苟延殘喘當下叩請英宗準他所請,英宗也很體貼他,便放他回去,未幾病卒,也可以消權奸的氣。

唯小人行事,非達到其目的不止。

一事將罷,又想害殺上都留守賀巴延,以消從前報告他隱微之恨。

想來想去,沒有起禍的頭腦,正在無計可施的時節,忽有人報說失列門丞相有要事請太師一商,鐵木迭兒當下乘轎前去,失列門迎接進去言道:“今有上都留守賀巴延的家奴匪耳特剌,因犯罪逃出,願舉賀巴延的事實出首。”鐵木迭兒忙問道:“是怎麼一回事呢?”失列門道:“說是他暗備軍器,有意連絡察哈兒周王和世謀反。”鐵木迭兒大喜道:“老夫正在沒有頭緒,有這件事再好沒有了。”原來賀巴延在上都留守多年,先朝很是信任他的,並沒有什麼謀反情形,皆因賀巴延養了三五個妻小都是有點姿色,獨第四位夫人眉眼兒還要出眾,從前亦是賀留守用大價在北里中買來的,起先甚是寵愛,唯以賀留守年將耳順,倒有點自嘆力弱,又兼五位夫人常常以不平相醋,弄得留守只好抱閉關主義,都給她們一個無趣。

殊不知此計雖妙,卻害了這班楊花水性的夫人,頓時鬧起饑荒來,面子上又不好說得,而四夫人更加拗他不過,不免孤衾深嘆。

時有這個家奴匪耳特剌垂涎四夫人已久,苦無機會可乘,彼時留守寵幸,更沒有一點法兒。

今見她們都現出一種哀豔的形象,他便使弄手段,眉來眼去地去勾引她。

你想這位四夫人正在沒法的當兒,還禁得起這樣的引誘麼?不久也就流水落花,陳倉暗渡,他倆晚來朝去,如膠似漆,更因匪耳特剌年輕力壯,當然得四夫人的歡喜,時間一久,便有形跡露了出來,幾位夫人都有些知覺,只是不敢言語出來,有一二個拗情不過的,也就步了四夫人的後塵,另找府中的俊僕,去成雙結對去了。

這樣一來,誰也管不了誰,每日除晚間賀留守回府的時候大家規規矩矩的樣兒,卻只等賀巴延睡了或白日不在府中,便弄得確實難看。

這也不必多說。

一日賀巴延晚歸,因接到英宗皇帝即位的詔旨,內中很稱他為國忠直的話,他喜得心歡意樂,一到府中,便叫五位夫人擺酒,環座痛飲。

五夫人中除了大夫人年紀已邁,不管別事外,其餘四位都各有各的心事,誰懶得煩吃酒,而賀留守不知底細,還一味地叫這個呼那個,十分快意地吃了一會,略有醉意,幾位夫人也勉強應酬下去。

大夫人勸留守少飲幾杯,怕年老禁不住罷。

留守還勉強吃了數杯,方轉書房裡去,這幾位夫人見老頭兒走了如遇大赦一般,大家都走了個乾淨。

大夫人自回房去睡。

唯這留守在書房裡閒坐一會,又將平日書卷展閱,約將三鼓,尚不肯就寢,只以酒存肚內,不免鼓動了餘興,兼之許久未行過房事,心裡也有些心欠欠的,自思從此國家太平,正宜樂享家庭幸福,又何樂而不為呢?想至此不免**擺動,欲回房行事,又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