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種,正想著悄悄打掉孩子,現在阻止她還來得及。我給你們的建議是,把她藏起來,等孩子生下來,把借條抵銷,把那一半旅館要回來。”
藍家山沒想到會有這麼個插曲,眼睛瞪得溜圓。卓越反應很快,點頭,“好像可行!”
“你怎麼知道——”莫爾問道,但很快就羞紅了臉。
“我給你們一個地址,現在還來得及,晚一天她可能就走人了。我嘛,就得了這兩瓶酒,不過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小培忽然聽到動靜,走到視窗,望著樓下,低聲說:“他們又來了,看來你賭對了。”
大家都注視著門口,那兩位客戶已走了進來。
年輕人直接遞給小培一個信封,說:“6000。”
小培接過信封,點錢,點頭。年輕人就把石頭舉起來仔細端詳。
中年人忽然問藍家山:“你是算準我們會回頭的,是嗎?”
藍家山笑著搖頭。
年輕人帶著好奇,望向卓越說:“不好意思,奪你所愛。”
卓越微微一笑,年輕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兩人告辭而去,因為出手闊綽,老陸和小培殷勤地送他倆下樓。
莫爾把錢在手上拍一拍,吐吐舌頭。這6000塊讓卓越很擔心,他們的規劃受到阻礙了。
卓越擔心地望了一眼藍家山:“你不要心存僥倖,這只是小機率的偶然事件。”
莫爾聽出了卓越的言下之意,望著藍家山:“我們這次要把你帶回柳州,你不會——”
卓越急忙阻攔:“讓他自己決定。”她的自尊心挺強的。
也許在卓越眼裡,這6000塊的石頭幫了倒忙。藍家山知道自己是不會回柳州的,他要在這一行賭一把,艱難的是,他該怎麼對卓越開口?
小培和老陸交頭接耳地上了樓,老陸高深莫測地望著藍家山。
小培拍了藍家山的肩膀,佩服地說:“你小子走了狗屎運了,你怎麼就算準他們要把石頭買回家?”
藍家山倒也不故弄玄虛,坦率地說:“因為那小夥子的名字就繡在他的旅行包上,他的遮陽帽上也有顆五角星。”
“他叫金星?”小培愕然。
“他叫啟明,金星也叫‘啟明星’。”藍家山微笑了,“他們怎麼會放過這麼罕見,又這麼有意義的一塊石頭?何況他們又不缺錢。”
老陸凝視著藍家山,說:“你小子不簡單啊。”
藍家山拿起那張寫著姓名和地址的紙條:林小珍,信用社旁金豔髮廊。
第二章
1。賭石如賭命
藍家山在樓下攔了一輛三輪車,發現那兩個客戶還沒走,正站在轎車前說話。
那個年輕人又目不轉睛地盯著卓越,這小子是不是動了春心?
卓越假裝沒看見他,第一個跳上三輪車。藍家山掩飾住自己的煩躁不安,如果他的生活重心放在了小鎮,卓越在柳州要面對多少誘惑?
小培也跟著他們上了車,他淡淡地說要陪他們一起過去。藍家山感覺他欲言又止,便向他打聽這個金豔髮廊的情況。
小培說:“這髮廊是鎮上最高階的理髮館了,是幾個年輕女人開的,同時還有按摩服務,本地人光顧得不多,客戶大部分是石商和電廠職工。這幾個女人在附近還租了一棟樓,經營著一個錄影廳,一間桌球室,水手們經常在那裡聚集。”
“她們在水電賓館也開了個美容店。”小培忽然放低聲音說,“本地人一般都不去招惹她們,聽說老闆娘是有背景的。”
髮廊位於菜市口旁,招牌很醒目,一位濃妝豔抹的女人站在門口,像雷達一樣掃描著行人。她的目光停留在這一行人的臉上。
小培和她打個招呼,問阿珍在不在。她迷惑地點頭。摸不準這幾個人的來頭。
藍家山一進屋,就給嗆了一下。刺鼻的香水味和理髮店特有的髮膠味撲面而來,店很大,中間放著一盆炭火,兩個女人在烤火。她們雖然穿著厚厚的羽絨衣,卻敞開領口,露著大半個胸脯。一位三十出頭,臉上撲著厚厚的粉;另一位年輕一些,圓臉,眼神犀利,面板很白但沒有光澤,嘴唇塗得猩紅。
憑直覺,藍家山猜她就是林小珍,小培先給她做了介紹,她不耐煩地說:“他們不是來理髮的,是吧?有屁就放。”
旁邊那個妝容誇張的女人驚奇地說:“你就是藍家山?”
林小珍醒悟過來,大叫:“哦?原來他就是藍家山啊,你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