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但有著最燦爛陽笑容·心胸儻蕩廣博的孟浩然。
尹承善對丁柔相當有耐性,眼前的人兒偶爾的愣神他反倒露出愉悅的笑了,她能在他面前走神,不似對待旁人充滿了戒心,擺出一分隨時準備戰鬥的神態,相同的出身,尹承善知曉她不容易·他的親妹子如何巴結逢迎嫡母,他始終相信丁柔不會,有此他心裡會多一分的疼惜,疼惜她護著生母在後宅艱難求生。
丁府夫人是出了名的賢惠,但賢惠的人比他嫡母更難對付。尹承善對旁邊的活計道;”再添一盒窩絲糖。”
“遵命,公子爺。”
丁柔回過神·輕聲重複;“窩絲糖,你也喜歡吃?”
活計很快將糖盒遞給尹承善,他將糖盒放在了丁柔的手裡,眼裡閃過濃濃的笑意,”送給你孃的,你不許偷吃。”
丁柔抬眸看了他一眼,首次移開了目光,臉熱什麼,都嫁過人了·還心跳了,丁柔,你太沒用了,不許熱,不許熱。
有時送的東西不用華貴·只要送的人真心,丁柔其實也很容易收買的。尹承善看出丁柔難見一抹羞澀,桃粉色的臉頰,他唇邊的笑濃上幾分,“六小姐?”
“嗯。”
“我是來送禮的。
丁柔臉上的熱度一下子消失了,再次抬起清澈的眸子,警覺的道;“你跟著我?”
“方才在酒肆裡,你不也看見了我?”尹承善向旁邊閃了閃身子·“進一步說話。”
丁柔同他來到一邊·雖然還有人看著他們,但不似方才酷目·丁柔反問;“如果我不下車買糖,你待如何?”
既然他要送禮,總會把禮物送到她手上,他還能去硬闖丁府?尹承善回道;“恩師同你祖父嗯,不太對付,我理應登門排解誤會,你不是在祖父祖母跟前?你祖父¨唯有你能拿出來讓我師傅氣悶。”
尹承善低聲輕嚀一首詩詞,;“你的字寫的不錯。”
丁柔錯愕“你怎麼會知道¨祖父給你師傅說的?”
尹承善微微頷首,”他們見面火氣太大,常有書信往來,雖然難改火氣,但總好過加起來一百多歲的人吵架拌嘴。”
“你師傅是?”
“先不告訴你。”
“不公平。”
“六小姐吃一次虧不成?”
丁柔盈盈笑道;“我祖父同你師傅是朋友?”
尹承善怔怔的點頭,就聽見她說;“那我是不是得管你叫師叔?”
他沉默了半晌,說道;“不行。”
丁柔抿嘴笑著,她就不是吃虧的人,“說正事吧,你送我什麼?還是說你打算做什麼?方才我見到許多學子圍著你,君子不黨,這可是聖人名訓。”
“何為朋黨?志同道合為朋,不同蠅營狗苟的小人為黨,君子坦蕩蕩,卓爾不群,為國效命,為君盡忠何懼朋黨?”
丁柔輕笑;“你這論調我第一次聽說,尹公子,你在質疑聖人?”
尹承善皺了皺眉,質疑聖人在他心底埋下了種子,聖人說得都是對的?幾千年不會改變?此時羽翼未豐的他絕不會落人口實,道;“胡說,我從不曾質疑聖人。”
“不管如何,我信你便是。”
丁柔對尹承善的將來更為的看好·不拘一格,不受朋黨束縛,楊和夠有名氣,威望夠大,卻不敢結黨,他是君子,小人才會結黨。楊和在浪費他的威望,當領袖不知奮進、聚在他身邊的人會越來越少,在官場上獨來獨往無人相助,極容易裝得頭破血流·
黨派縱觀歷史從不曾消失過,如果尹承善能成為一派的領袖,分得楊和不在意或者懼怕的‘黨羽,做出為國為民大事的可能性大增,他入閣的道路將會平順許多。
尹承善對丁柔的反應不意外,換個人會說他走上歧路,不是君子所為,唯有丁柔知曉他所想,不拘泥於世俗聖人之言,尹承善取出一枚銅錢,在丁柔眼前晃了兩下·隨後遞上一本書冊,“書中只有黃金屋,六小姐,請。”
變魔術嗎?丁柔用不用說一句見證奇蹟?尹承善見丁柔接過了書冊,瀟灑的轉身離去,丁柔看著書冊,眉頭越擰越緊,‘北疆戰記,為什麼是這本書,他知道了什麼?
丁柔毫不懷疑,以木太妃的能力可隱瞞住所有人,公主死於北疆,活著的是柳氏,是她娘,不敢多耽擱,丁柔恢復了往日的鎮定,收斂糖盒時,見尹承善送的糖盒線繩上插著銅錢,線繩並沒傳過銅錢口,但警覺性一向很強的丁柔,被他騙過,丁柔眼裡閃過一分興奮的光亮,走回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