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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尹承善終於逮到機會,起身站在了丁柔身邊,躬身說:“回陛下,她不曾欺瞞過臣,同她辯論幾句也是臣夫妻之間的情趣,能迎娶夫人,臣只感到榮幸之至,後悔一詞臣今生不會想起。”

丁柔方才是很耀眼,但也不是所有人眼裡都看重她,伶牙俐齒的女子並不能引起重臣的共鳴,但文熙帝此番表現得對丁柔仿若子侄般的看重才是朝中大佬們關心的問題。

太祖皇后將女子的生意都留給了安國夫人,安國夫人又給了安陽郡主,將來這些七秀坊會不會留給丁柔?每年的收入可不少啊,太祖皇后曾說過,女子的銀子是最好賺的,當時很多人不相信,但事實證明,他們錯了。

府上的夫人們每年在七秀坊花費不少,從珠寶首飾,到胭脂水粉,再到衣服布料,專做女人生意的七秀坊每年的盈利不少。這些倒還罷了,關鍵是文熙帝對丁柔的態度,親近…不是對臣子夫人的親近。

重臣們在心底記住丁柔,文熙帝目光在安陽郡主和丁柔之間掃過,笑道:“朕看你們是前世的緣分,丁卿,你可願意將你女兒分給安陽?”

丁棟忙起身,低垂著腦袋,絲毫不敢看安陽郡主“郡主殿下看重小女,是她得福分,小女拜郡主殿下為母,亦多個人疼愛於她,她還是臣之女,臣無任何異議。”

丁棟知曉安陽郡主疼女兒之心,但丁柔姓丁,是他的女兒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丁棟向文熙帝,向朝臣表明她並非賣女求榮攀上信陽王府。

同樣如果丁家同信陽王府有衝突的話,丁柔會站在丁家一邊,禮教上父系為主。

文熙帝道:“這是自然,她是安陽的義女。”

安國夫人垂下眼簾,遮擋住其中的那絲痛苦,文熙帝所言是最好的結果了,她讓柳柳吃了那麼多苦,不配做她的母親,但柳柳那麼疼愛女兒丁柔,卻只能是義女,木太妃感傷,這是佛祖給她得懲罰。

“安國夫人。”

“陛下。”

木太妃平靜得抬頭,看到兄長眼底的疼惜,笑道:“您說。”

她不後悔在北疆得所作所為,犧牲了她的女兒,保全了帝國北疆的安穩,她最對不住得只有女兒。

文熙帝見木太妃恢復了尋常模樣,放心了不少,問道:“你可願認下丁柔?安陽收了個義女,也是你義外孫女,這話說得拗口,你除了孫子就沒有外孫女,朕的孫女不多就不分給你了,如今主動送上門一個外孫女,你看如何?”

“臣多謝陛下。”

安國夫人撫了撫身“安陽認下得女兒,我也認下了。”

文熙帝吩咐了內侍“賞丁柔紫金醇。”

非皇族不可用紫金醇,非功臣不可賞紫金醇。

紫金醇是用專門得犀角杯成裝,丁柔從內侍手中拿過紫金醇,撲鼻的酒香襲人,紫金醇應該有個別名叫茅臺國宴“謝陛下隆恩。”

“朕賞你紫金醇,並非因安陽,而是你方才那番話。小文熙帝神色慎重了幾分“大秦帝國北疆趨於平穩,即便沒有信陽王在北疆鎮守,韃子瓦剌以及蒙古餘孽興不起風浪,此時正是國泰民安,朕的耳邊灌滿了聖君斷不可興兵,明君需要需有天朝上邦得氣度,對番邦蜀國寬和,寬和,不得輕易的興戰火,一切得一切…他們如此告訴朕,一切都是為了帝國的穩定。”

主張尹承善停妻再娶的人臉臊得荒,堂堂七尺男兒還不如女子?“陛下,臣知罪。”

“因有了你們,朕對江南叛國走私視而不見,逼得尹卿身處險地,倭人屢屢圖謀不軌,朕也沒下定決心。。一個小小的汶萊公主竟然妄圖改變傳承千年的禮教,逼得朕看重的臣子停妻再娶,朕做了四十多年帝王,忘記了先皇曾經告訴給朕得話,忘記父皇的鐵血錚錚,朕愧對父皇母后。”

文熙帝舉起酒杯向丁柔比劃了一下,丁柔猶豫了一會,向文熙帝敬酒,然後抬起胳膊,將犀角杯中的紫金醇喝了,她的臉頰簇起兩抹紅暈,**的美酒在胃裡放入燃燒一般,竄起陣陣的暖意,丁柔的眸子更晶亮了“多謝陛下,多謝您不曾忘記太祖帝后。”

膝蓋一彎,丁柔跪下了,尹承善也跪下了,水榭中的重臣皇子都跪下了,水流隱隱的響聲清晰了許多,文熙帝握著酒杯“鐵血不散,大秦不滅。”

“朕不能再擔心征戰而消耗國力,大秦帝國是不落得太陽,母后說,聖君所為對外征戰無人敢於冒犯,帝國國泰民安。”

文熙帝彷彿一刻間甩了十餘年得沉穩“朕明白了,文武眾卿可願意助朕一臂之力?”

“臣等願意,臣等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