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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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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搖頭否定,向總督呈報:“犯官從未去過尹知府府邸,並不知曉書房有何特殊之處,不在衙門·不在府邸·難不成就不能在別處?”

“可以,但酒樓茶肆隔牆有耳·這等大事會在那裡說?威逼恐嚇你們自然會聲音洪亮,即便在廣州城·廣州知府上面還有總督大人,做不到一手遮天,夫君總不會傻到在隨時都有可能走漏風聲地方威逼朝廷官員。就算夫君威逼你們,你們總不會不知曉反抗,總督府衙一直都開著,只要知會總督一聲,夫君什麼威脅手段能奈何你們?”

“我們是是”

按照慣性的思維,只要有人反水說一通被上官強迫,不會有誰問得如此的細緻,丁柔彷彿打算將一切事情刨根問底的弄清楚,她越問越細,越問漏洞越多,本是天衣無縫的供詞,在微末細節的詢問之下漏洞百出。

顯微鏡理論,這些人一定沒有聽說過,那位鬍子邋遢最先嗚咽的人羞愧不已的說:“是犯官被尹承善抓住把相威脅才會一錯再錯,最終是良知驅使罪臣向總督大人坦誠一切。”

“我也是,我也是。”另外兩人連忙跟上,總督身邊的人說道:“以把柄相威脅,尹承善真是好手段啊。”

總督看著面色鎮定的丁柔,在她身上很難有慌亂的感覺,從進來其實一直是她在掌握主動,從微末細節入手逼得他們不得不跟著她的思路走,總督斜睨了一眼頻頻代替他發話的人,此人是他心腹倚重的,平時並非如鱺多話,穩重得彷彿一座大山,今日怎麼如此急躁?

且看看尹丁氏說出什麼話,總督如今對尹承善叛國也將信將疑了。

總在後宅打轉的丁柔手中是一把爛牌,想憑著幾天的功夫就能摸出頭緒給尹承善翻案,她不是神仙。看賬本無果後,丁柔也沒有喪失信心,轉而啃大秦律法,抓到爛牌並非只有認輸一條路,如何順出爛牌才是王道。

她找不到確實的證據證明尹承善的清白,唯有反奇道而行,將壓在尹承善身上的證據推翻,即便無法推翻,也得將確實的證據弄成疑點重重。

在現代一場官司能打上一年兩年,丁柔沒學過法律,也沒做過律師,憑著細心愣是有了計劃,那些躲在陰暗處誣陷尹承善的人太小看她了,尹承善放棄名門小姐或者嘉柔縣,娶她一庶女做妻子並非是有眼無珠,只是為了同病相憐。

“我能問一問是什麼罪證做夫君威逼你們的把柄?”

“此事你憑什麼知曉?爾內宅婦,爾有牝雞司晨之心,尹承善才會一錯再錯。”犯官中最儒雅的人怒斥丁柔,“我等有為何向你交代?”

“牝雞司晨,好嚴重多的罪名。”丁柔唇邊勾出一抹嘲諷,“太祖皇后隨夫君征戰平定天下時,怎麼沒人說她牝雞司晨?安國夫人鎮守北疆時,你們不都稱之她為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嗎?我沒有太祖皇后和安國夫人之才,不過是想問一句尋常之人都會問的,你們在公事上犯的過錯,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言被夫君抓到的把柄同叛國罪比起來孰重孰輕?”

三人臉若豬肝色,根本不用比較,當然是叛國罪更重。

“公事上出錯,大不了免職,然叛國罪是什麼罪過,你們飽讀聖賢書的不知曉?”丁柔語氣的裡嘲諷更濃,

“假設叛國罪成立,同做下叛國案子的你們又有什麼好覺得冤屈的,你們眼裡也是蔑視大秦律例,想著謀取暴利,既然如此就痛快的承認,別一口一個後悔,你們犯案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陛下?怎麼沒想到大秦?貪汙受賄就你們想不起了,如今出了事,一個個好像多難受多悔恨,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推脫罪責?就可以裝作無辜就可以裝作被受人威逼?你們這幅樣子讓人噁心,像是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出事前做妓女享受了,出事後就是人逼的,你們的牌坊是立不起來的,朗朗乾坤之下,就沒那麼多的逼不得已,你們都是朝廷命官,夫君再大的本事能逼迫你們?”

“罪臣罪臣¨.”

三人啞口無言,臉上感覺火辣辣燒得慌,丁柔說話太不給他們留情面了,敢冤枉尹承善,丁柔這還是輕的,憋屈在心裡的鬱悶之氣也只是出了一小半,總督摸了摸下巴處的鬍鬚,如今京城的小姐都是如此牙尖嘴利?

丁氏透著一股爽利,但嘴皮子利索得超乎總督的想象,總督沉吟一聲:“嗯,尹丁氏不許咆哮公堂,有事說事,注意你的言行。”

丁柔拱了拱手,“總督大人我只是太氣憤了,我最見不得欺負失蹤的人不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