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闔眼,“如今該怎麼做?”
於文眼中劃過欣賞,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人,知曉怎麼做才是最恰當的,“動用炸齤藥廣州知府身死這麼大的案子,你會幫他們背上叛國罪,逼得陛下不敢再輕易派遣廣州知府,如果訊息沒錯的話,他們在等一人。”
“誰?”
“和你同科齊名的人楊和。”
尹承善搖頭道:“不會,楊兄雖說有些恃才傲物,然他同樣不會同流合汙。”
“你倒是很瞭解他。”
“從入讀燕京學院起到金榜題名時,他一直是我的對手,有句話不是說最瞭解你的是你的敵人,楊兄嫉惡如仇他不會叛國。”
於文抿了抿嘴唇,“到金榜題名時?看來如今你已經不再把他當做對手了。”
沒聽到答案,於文不覺得意外,尹承善一直向前,楊和被他落下很遠,不分伯伸的兩人才可稱為對手,“楊和是不會同流合汙亦不會叛國,但卻是他們最好的擋箭牌,他恨不得剷除一切弊政的想法可為他們所用,有時做錯事兒並非是壞人。”
“原來如此,如果不是我主動請求來廣州,陛下是不是會如他們所願?”
尹承善早有疑惑外放謀職為何頗為順利,當今陛下手中有監察院,怎麼會被人矇蔽了?莫不是陛下已經知曉他暗示御史?尹承善神色閃過尷尬,他並沒留下任何證據,陛下應該不清楚。
於文似有似無的說:“你一片忠君之心,陛下很清楚,如我方才所言陛下很看重你,白玉有瑕然瑕不掩瑜,陛下深知你處境不易,將廣州交到你手上,陛下是放心的。太祖皇帝曾屬說過,不想做元帥的不是好士兵,無野心升遷的官員也並非是好官,小富即安隨波逐流並非陛下所喜。”
尹承善圓圈微紅,於文又拍了拍他的肩頭,“你我一見投緣,有句話我可以告訴你,並不算太違背檢察院的規定,陛下曾經評價過你,卿有凌雲志,亦有驚世才,增寬和去尖銳,當為輔國棟樑。”
尹承善袖角擦了擦眼角,一字一句的說:“臣誓死難報陛下龍恩。
“於統領,請你吩咐吧。”
他心裡安定了許多,丁柔雖然會受些委屈,然陛下心中清楚他,只不過是藉著此事將幕後之人一網打盡,妻子生母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小柔,我相信你,你相信我嗎?
於文領著尹承善消失在茶樓,那聲港口的巨響驚動了廣州城的百姓,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有人說港口有炸齤藥,炸死了很多的人,後來有有人說,炸死了幾個官老爺,眾說紛紜,但港口有因爆炸死人得到了確認。
知府府中,丁柔左眼皮跳了半個時辰,她還同嵐心說笑,沒準有一筆巨財落到她身上,“四奶奶,不好了,官差總督衙門的官差來了,說四少爺去了,並且叛國販賣炸藥。”
丁柔手中的茶杯落在了地上,去了?叛國?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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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搜府
若說丁柔不緊張根本不可能,她讀過大秦律法,叛國罪是所罪責最重的。制定大秦律法的人是太祖帝后,雖說不會像歷史上一般一旦是定位叛國罪就會滿門抄斬,但對叛國的人親眷的處置同樣非常嚴厲,流放,抄家是免不了的,同樣涉案的話親眷一樣會被處斬。
凡是涉及叛國的人家子孫永遠不可入世為官,不能參加科舉,太祖帝后如此決定也是給打算叛國的人警告,畢竟宗族在古人的心裡有時會比律法更為重要。
“四奶奶,外面總督府的衙役還在的。”
丁柔深吸一口氣,“說清楚,四少爺怎麼了?”
小丫頭只知曉哭,嗚咽的說:“死了,四少爺被火齤藥炸死了。”
丁柔身體晃了晃,尹承善死了怎麼會?她一時有天旋地轉的感覺,心中悲涼,一直以為尹承善對她的影響不是很大,直到知曉他出事了,丁柔才明白他已經走近了。
總督府的差役站在庭院裡,雖然臉上帶著幾分的鄙夷,凶神惡煞的氣勢十足,然對尹家的下人還算客氣,只是封住了府門,並未作出更多的事兒。
這一切源自蕭夫人,總督對妻子很敬重,既然丁氏是她欣賞之人,特意叮囑辦差的人謹慎從事了,才有今日這般客氣,如果換一個人家,早就吆五喝六的搜查府邸了。
“丁夫人,請出來。”
“四奶奶。
王媽媽等人也嚇得的面無血色,叛國罪太重了,而且四少爺死了,即便是被冤枉的,他死了如何伸冤?一盆盆的髒水都會扣在死人頭上。